作者按:请不要问我在这篇文里我想要干什么、试图干了什么、最后又干出了些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干....我只有一句回答:药不能停orz。
真的。
下面剩下一篇正式番外+一篇恶搞番外。不过估计都是单独成篇和本篇没什么关系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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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
*cp高银高。努力不ooc。
*银时完全失忆梗。HE。
*高银在攘夷时期交往过然后决裂的设定。
*发生时间未知。虚的身份仍未暴露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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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失忆的机理是纳米科技,既然神威拿回了解毒程序,解决也就是随时的事情了。
银时和高杉并肩站在门口,看着鬼兵队的人调试着机器。
“其实麻醉是没有必要的吧?”银时开口。“我仅剩记忆的开始就是被什么东西炸了一枪,过程应该是瞬间发生的。”
“啊。”高杉点点头。“你在这里醒过来,会很麻烦。”
银时轻笑。“怕银桑二话不说砍了你?”
高杉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理性和感性是背道而驰的两件事情。即便有钢铁般的觉悟,面前这个人眼底积攒下来的毫无阴霾和芥蒂的笑意消失的那一瞬间,仍然不可能不在心底激起波澜。
银时仿佛了解了什么点点头。
“放心吧,银桑不会再给你添麻烦了。”
高杉轻哼了一声。“不要高看自己了。”
“高杉大人,调试好了。”手下人走过来汇报。
“是吗。”高杉点点头。“那么事不宜迟。”
银时站直身体,舒展了下四肢,走向了房间正中央仪器的床边。
“想到这个外星人诱拐事件一样的仪器是你这边在操作,果然还是有点不放心呢。”
高杉没有跟过来,仍然远远的站在门口,耸耸肩。
“别废话,赶紧给我滚回去吧。”
银时从解下腰间的武士刀,一仰手,扔给高杉。
“你的刀,物归原主。”
高杉接过来,在手里调转了个。“都说了,我不是什么原主。”
银时轻笑。“那就找个时间再来还给我吧?”
高杉注视着他,没有回答。
“那个,最后嘛。”银时在操纵台旁边坐下,犹豫了一下。“这么多天多受照顾,多谢了呢,高杉君。“
“虽然说了谢礼什么的,但是事实上算作回礼还是不够的吧?当然,我也没有回礼的打算了。就当是你在未来会给那个真正的我惹来的所有麻烦的预支了,不是吗?”
他抬起头,和高杉的目光相接。
“你一定会来找那个我的麻烦,对吧?”
在那一刻,高杉终于清清楚楚的看清了那暗红色眼底的动摇。
是的,我们都是多么的愚蠢。人类就是这样,一旦为自己的软弱所累,就再也无法承担任何事情,连所注视着的人的不安也无法察觉。
银时离开了,但是他曾经出现在这里的事实在自己的脑海中不会被抹去,最后的选择仍然握在自己的手里。放弃、接受,原谅、执着,把这段时光当成重新开始的转机,还只不过是一个无法造成任何影响的事故,选择什么,决定权都在自己手里。
即便什么都不做,如同最卑鄙的懦夫一样选择逃避,仍然会保有所有的记忆。
但是对于银时来说,这不过是一段失去的时光而已。
无论自己在这段时光中做出了什么努力,结果都无法受到自己的掌控。
看到的、想到的,无论想不想失去或者放手,最后都只会化成脑中的空白。
即便在这里立下再真诚的誓约,却连记住那份真诚都无法做下,更别提什么守护。
也许是看穿了自己仍然存留的动摇,也许是太清楚自己身上来源于懦弱的冷酷。所以银时最后还是开口了,那个冷硬的、别扭的、绝对不会依靠任何人、绝对不会依赖任何人的白痴。而他说——
你会来的吧?
高杉笑了起来。先是嘴角的浅笑,然后是放出声的某种愉快的轻笑。
银时偏开眼。“有什么好笑的啊。”
“还真是不像话啊。”
“……你是打算最后来场决斗吗混蛋!“
高杉从门边直起身,走来过来,俯视着银时。
“你知道你说了什么吗?”
“哈?我说了什么吗?”银时挑眉。“抱歉啊我什么都不知道高杉君我们就此别过了。”
高杉突然发力抓住银时的手腕,俯下身,拉近了两个人脸的距离。他偏过头,气息从银时的眼睑下一路滑落,落到离他唇角很近的地方。
气息交缠,能感到近在咫尺的热度,若即若离但仍未相接的距离。
“不用勉强自己做不像自己的事情——因为我会一定会出现的吧?”
他注视着近在咫尺的眼眸。
银时的皮肤很白,血管很薄,所以很容易就能看到他脸上浮起的潮红。从两颊升起一直蔓延到耳边,从以前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改变。
“给我做好觉悟吧。”
银时醒来的时候是在万事屋的和室里。
睁开眼看到的是新八挂着黑眼圈的脸,然后就被大叫着“银酱你终于醒了”的神乐扑了个满怀。
“别拍了啊啊啊啊肋骨要裂了啊啊啊啊神乐你在疯什么啊——”
终于控制住神乐坐起身,银时才发现登势三个人都在房间里。
“这是……啊,我似乎是被袭击了?从背后不知道被谁捅了——诶,但是身上?“
身上的皮肤很光洁,没有任何痛感,也没有任何伤痕。
“嘛,发生了一些事情。”新八回答。
银时皱着眉,听着新八解释了他失忆的事情。
“两个月的时间?那这两个月发生了什么?”
“啊,那个的话……”新八犹豫了一下,扭头道。“那个,桂先生,你刚才说是不要——桂先生?”
银时扶额。“喂,饶了我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话突然顿住了。
在房间的角落里,立着一把刀。
很普通的武士刀,漆黑的外壳布满着砍痕,上面可以感觉出隐隐的血腥气息,一看就是危险浪士的刀。但是那危险的气息中又有某种熟悉的感觉,仿佛勾起着什么久远的回忆。
不,似乎并不仅仅是久远的回忆。
“啊,桂先生也真是的,说什么这两个月的事情保密,暂时不能透露。透露一点至少是可以的吧,到底发生了什么——银桑?”
银时站起身,走到墙角,拿起刀。
“这个是假发留下的?”
“啊。”新八看了看,一愣。“哈?桂先生不会把刀都落下了吧!攘夷志士这样下去真的可以吗!”
“不是的,这不是假发的刀。”银时合上刀鞘,把刀放回原处。
“那……这是?”
银时走到窗口,看着窗外。外面果然已经从仲春的时节变成了盛夏,街道尽头郁郁葱葱的树丛旁,隐约可以看见并肩正在聊着些什么的桂和辰马的身影。
“——保密。”
“哈?那这两个月的事情?”
“无所谓了。”
“银酱你不会没有忘记吧阿鲁?假发那家伙说你绝对什么都想不起来还让我们骗你已经过了3年的时间然后把你的反应录下来以后当成笑话看呢!”
“……下次见到他再算账。”
“那记忆呢?”
“嘛,虽然什么也没有想起来,大概就是那个样子吧。”
“什么叫做就是那个样子啊你这种故弄玄虚的样子很让人火大啊。要不要我揍你一顿揍的你想起来啊鲁混蛋!”
“那个,银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们都很担心——”
登势抬手,拦住了新八和神乐。
“不用问了。”登势抬眼。“你看那家伙的样子,像是需要让人担心的样子吗?”
银时站在窗口,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他的眼神越过整个天空,仿佛在看着比星辰更遥远的什么地方。
然后他扭过头,懒散的眼神一如既往,挠了挠卷发。
“今天晚上吃牛肉锅庆祝吧?”
桂和辰马远远的看着万事屋。
“这样真的好吗?”桂叹了口气。
“所以说假发你就是想的太多。”辰马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说这个了,和我一起去找可爱的小姐们喝酒吧啊哈哈哈——”
“不是假发是桂。”桂无视了辰马。“可能是我期待的太多了吧。”
辰马看着他有点严肃的面孔,收回了笑容,重新沉默下来,一起注视着万事屋的方向。
良久,他突然开口。
“那时候——我离开了攘夷战场,听说后来发生的事情已经是一切都结束之后了。说实话,从那时到现在,我没有一刻停止过后悔。不是后悔自己的决定,只是后悔于没能够为你们做到任何事情的自己。”
辰马的声音在风中显得低沉而沉静。
“桂,对不起啊。”
桂一愣,扭过头看着辰马。墨镜后面深蓝的眼镜看着天空,当中的确沉淀着阴郁的神色。
“那是你自己选择的道路吧?”他回答。“没有任何道歉的必要。”
“是吗。”辰马回答。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辰马才重新开口。
“言语这种事情,其实是没有什么用处的吧。如果能够理解,那么也就不需要说出口;如果不能理解,任何的解释都是没有用处的。但是我倒是觉得,很多时候事情并不如此。”
“虽然能够理解,虽然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了解对方的心情,没有说出口的话、没有做出来的事情,即便再没有用再微小,没有就是没有。而没有和有是有很大区别的。就像是账目,如果没有最开头的那个1,后面附加再多的0都仍然是0。”
“银时和高杉那两个家伙,当年肯定什么都没能说出来吧。就如同你一样。”
辰马扭头,看着桂,露出一个爽朗的笑容。
“仇恨并没有那么难消除,很多事情都只是一个契机而已。所以不用担心,假发,也放下所有的负担吧。”
桂静静地抱着手,收回目光。
他的嘴角勾起一个浅淡的笑容。
“不是假发是桂。先叫对别人的名字啊,白痴。”
身后是江户熟悉的天光,以及隐藏在那天光后无边的星辰。
尾声
那时,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天仍然是晴朗的呢。
为什么阳光依然落下,照着那被血污模糊残缺不全的头颅呢。
桂把埋葬头颅的地方做好了记号,站起身。
银时和高杉谁都没有开过口,沉默的让人怀疑他们是不是已经完全失去了任何说话的能力。
然后银时走到算不上墓碑的墓碑前跪下,缓缓俯下身,额头轻触泥土。
“老师,再会。”
他重新站起身。
“你要去哪里。”
张开嘴,桂才发现自己的嗓音一样嘶哑的可怕。
“去哪里。”银时没有任何语气的淡淡重复。“是啊。”
“谁知道呢。”
他没有转过头,银发遮住面容。
桂没有阻拦他。
他只是看着银时从眼前经过,然后又从高杉面前经过,走过了两步,又停下来。
银时解下腰间的刀鞘,扔在了高杉的脚下。
一直垂着头的高杉终于有了动静,抬起眼,沉默的注视着银时。
银发的青年没有回应他的目光。
“再也用不了的东西,没有留着的必要了吧。”
然后银时又走了出去。
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拉长,他的步伐缓慢的拖沓过山坡荒凉的土地。
“银时。”
高杉终于开了口。
桂莫名觉得,那声音里,比他最后一刻的那声凄厉的吼声,还裹卷着更加深重的绝望的意义。
银时又停了下来。
重新迈出一步。
又收回脚。
“高杉啊。”他的声音仍然是那种机械一样的麻木。“如果有一天你觉得我还能拿的起这把东西的话,就把它还给我吧。”
当时银时为什么要这么说?是真心还是嘲讽?
是彻底的绝望?
还是连自己的都没有注意到的、那渺茫而顽固的一丝希望?
那时,我们都不明白。
那时,我们都不曾试图去搞明白。
那时,我们都不想明白。
因为那时,以及从那时开始仿佛永恒的以至于所有人都淡忘了一切的久远时间里,我们都从未觉得,这句话会有实现的一天。
两天后的上午,银时晃晃悠悠的敲开了铁子的店铺的门。
“帮我做个养护。”
铁子抬头,冷眼。
“万事屋,你这不是非法持刀吗?”
“铁匠哪儿来这么多废话。”银时盘腿坐下。“有些年头了,还被某些白痴过度用着,不保养不行啊。”
“知道了知道了。”铁子拿起刀。“不过还真是凄惨啊。”
“是吧?”
银时漫不经心的回答。
对面的人递过来一张纸。
“哈?这是啥?”银时抬起死鱼眼。“暗号?银桑我可不擅长这种东西。”
“谁会做那种无聊的事情啊。”铁子无奈。“有人留下的。”
“他说如果你带着这把刀过来,就让我转交给你。”
铁子看着面前男人脸色的变换,和最后伸出的手。
察言观色也是买卖人的本职啊。
就当作没有看见他接过便条时、指尖的颤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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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这张银桑和这个不认识的萌萌的男孩子的大头贴。
我真的没怎么在乎哦也就舔了300遍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