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银高】未艾（五）
作者按：没有写完想写的剧情就……写不动了。心好累。为什么又变成这种黏黏糊糊的了，我明明是想快意恩仇来着的……我真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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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高杉和银时分散开来，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容易被各个击破，但是当武力值到达另外一个层面的时候，反而是这样更有效率。
高杉带着女人穿过血腥的走廊。一路上静悄悄的，躺着的都是政府军的尸骸。有些被开膛破腹，有些被直接斩断了人头，死状可怖的躺了一地。
高杉感到了身后女人的恐惧，勾了勾唇角。
“这就是你能为之而死的男人干的好事啊。”
“这也是无法而为之。”女人的声音带着颤抖，“我还没有那么脆弱。”
“真的感到那种家伙的杀气，你可是站都站不稳的啊。”高杉没什么表情的叙述，“修罗、夜叉，称呼我们的名字有很多，每一个都是从奈落之底挣扎着上来的。”
女人勉强笑笑：“还真是绝情的拒绝人的方法啊。”
高杉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扭回头：“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离开这里之后，试着找一个能够停留的地方吧。我，或者那家伙……”
他没有说完。
——只要有彼此就够了。
高杉向前一步，突然一顿，停住了脚步。
他从旁边的尸体上抽出一把刀，用力向上一投，头顶就飞下来一张大网。高杉在那张网飞下来的同时拔刀，在空中一个漂亮的剑花，头顶应声掉下来了四个幕府军的人，重重的砸在地上。
高杉挑挑眉，向前一步。
楼梯下面，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围堵的人。
“你已经没有退路了。”为首的人冷笑，“受死吧，高杉晋助。”
高杉挑了挑眉：“看起来是没有抓住那家伙呢。”
为首的人顿了顿，恶狠狠的看着他。
“是什么让你觉得。”高杉微微一笑，“在没有抓住他的时候，你们还能有闲工夫来找我？”
下一刻，一颗烟雾弹在人群当中爆炸！
于此同时，高杉拉住身后的人，冷冷道：
“跟上！”
他从楼梯上一跃而下，单手持刀，在烟雾当中指凭借着感觉，数刀闪过，带起血腥和惨叫。
在烟雾渐定下来的时候，高杉已经冲到了窗口。
“拦住他——”身后的人怒吼。
高杉毫不犹豫的抬手把女人扶到窗口，抬手就把人推了出去！旋即，自己也一跃而过窗棂，潇洒的跃了下去。
银时已经带着两匹马站在了那里。
高杉勾勾唇：“就弄来了这么寒酸的东西？”
银时耸肩：“你应该问这边的幕府军这个问题了。”
高杉没有说话，翻身上马，对女人伸出了手。
“坐在我后面吧。”银时截住了他的手，把人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高杉无奈的看了他一眼。
银时挑挑眉，挑衅的看了他一眼。
虽然语气轻巧，但是现在也绝对不是应该停留的时候。高杉一催马，冲了出去。
两匹马在路上奔驰着，直到马已经劳累的不行，高杉才刹住了马头，拐进了旁边的树林当中。
银时翻身下马，让马走到溪水旁边休息，自己也抬手捧了几口水喝，翻身坐在旁边的树下。
“谢谢。”女人咬着嘴唇，有点局促的看着浑身是血的银时。
“啊。”银时抬眼，勾勾唇，“幕府不一定会灭口，但是既然你认识我们，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你带出来了。抱歉啊。”
“没有。”女人犹豫了一下，“我也已经受够了哪个地方了。”
“是吗。”银时没有表态，让人有点挫败的淡淡回答。
高杉抬头看着月亮：“知道现在在哪里吗？”
银时挠头：“我又不是坂本那个活地图。”
高杉抬头，眯眼看了一会儿月色，最后低下头：“我们可以趁这个机会侦查一下地形。”
银时摊手：“我们已经是通缉犯了高杉少爷，就别那么多讲究了。”
“不，这个和那个不是一回事吧。”
“这个和那个都是什么啊？”
“我倒想问你啊。”
高杉和银时例行斗着嘴，考虑着下一步的行动。
可能的话，需要快点汇合。
两个人虽然都没有点破，但是谁都知道，其实两个人也在以某种隐秘的方式延长在一起的时间。
但是在行踪被发现的现在，迅速汇合就成为了第一重要的事情。
关键是，他们目前还不知道桂他们的具体位置。
“到下一个镇子去打听一下吧。”高杉淡淡。
“那个，如果有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地方的话——”神无大夫犹豫着开口。
“你的话，我们会把你放在第一个村子那里。”高杉淡淡，“如果还想活着，就这辈子都不要再和我们沾上关系了。”
女子垂下眼，没有再说什么。
“果然是黑脸的高杉君呢。”银时调笑道，随即严肃了一点，“不过他说的是事实哦。只要有可能，就绝对不要和我们这样的人扯上关系——这可是活下去最重要的教训啊。”
之后，他们并再多说话。
在黎明的时候，他们终于赶到了一个村子的边缘。
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两个人把女人放了下来，简单的告了别。
扭头，就可以看到两个人毫无留恋远去的身影。
两个人，两匹马，在晨光的逆光当中，浑身散发出放射状的光芒。
银时似乎扭头对高杉说了些什么，高杉微微一策马，冲了出去。银时轻笑一身，也跟了上来。
从奈落之底上来的吗？
自称修罗夜叉，却流着如同人类、那样温热的鲜血。
看着他们远去的身影，不禁觉得，如果是那样，那么奈落也许是个不错的地方啊。
银时和高杉在路途当中又停留下来休息了一次。
马需要休息，人也需要时间恢复体力。
银时脱下带血的衣服，放到河里洗着。
相比于高杉的衣服只是沾了点血，他的衣服上被喷溅了无数道鲜血，已经变成了暗红色，放到水里洗了一会儿，也不见任何好转。
银时坐在旁边，有点挫败的嘟囔。
“早知道弄点衣服了。”
高杉抱手看他：“告诉你这种天气不要洗衣服，晾不干了吧？”
“高杉君你是老妈子吗。”银时没好气道，“先歇一个晚上吧？”
高杉环视了一下四周，静悄悄的，点了点头。
篝火很快升了起来，银时光着上身坐在篝火旁边，有一搭无一搭的捅着火堆。
高杉把一把干柴扔在他的面前，淡淡道：“在想什么？”
银时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在想，那个女人是不是被人利用的？是不是有人指使她来找我们，导演了这么一出？的确，她的出现、她得到的消息未免太巧了一地啊。”
银时沉默了片刻，笑了笑：“这种事情，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吧？”
高杉冷冷：“你还真是好心啊。”
“棋子的命运只有一个，就是在最后之前被抛弃。”银时淡淡，“即便是一颗肮脏的棋子，也不能改变这个事实啊。”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高杉在银时旁边坐下，沉默了一会儿，淡淡开口，“不过你这个样子，我倒是不讨厌。”
银时看着高杉，似笑非笑：“终于吃错药了？”
高杉看着篝火，淡淡：“只是实话而已。”
银时看着他眼里的火光，微微笑了起来：”只是不讨厌？“
高杉瞟了他一眼：“怎么，你还指望我说喜欢？”
银时带着点调侃：“有什么不好的吗？”
高杉耸肩：“非常可惜，也真的只是不讨厌而已。”
银时挑挑眉。
高杉扭头看向他，勾了勾唇：“我中意你的有很多点，这点可不在里面啊。”
银时一愣。
高杉这可以算得上是告白了。
血液循环的突然有点快，坐在火边，火烤的脸颊微微发红。
银时扭回头，没有回答，而是看着火光。
高杉凑到他的耳边，吹了口气：“怎么？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银时耸肩：“自己吃错了药，还要拉上别人吗？”
高杉笑了起来，是那种发出声音，带着点放肆的笑声，回荡在树林当中。
银时别扭：“怎么了啊！”
高杉揶揄：“不知道当时是谁说，有些事情只有说出口才能——”
“这个和那个是两码事啊！”银时感到被高杉占了先机，瞬间不平衡了起来，扭头看向高杉，目光相接却又变的有些飘忽。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嗯？”
银时收回目光，露出一个微笑：“你个小不点也就在现在能说了。”
高杉挑挑眉：“意思是？”
银时倾身，离着高杉很近，近到两个人身上的血腥气都交缠在了一起。
“意思就是以后，你不要哭着求饶。”
高杉笑了起来：“你在暗示什么？”
银时看着他，暗红色的眼底带着火光：“不是暗示，是明示。”
他捏住高杉的下巴，在他的下嘴唇上留下一个牙印。
“你尽可以等着。”
说罢，银时站起身，重新去看他的衣服有没有烤干一点。
留下高杉摸着下嘴唇上的牙印，若有所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