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银高】覆水书（五）
作者按：我写大冒险的能力……为零。简直让人心痛。还是谈恋爱比较符合我的风格。或者说让神威不断抢镜比较符合我的风格。不过我会继续努力的……也许orz
各种原因，这篇之后会休更到终极游戏完结再重新开始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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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辰马的动作很利落，当天就联系好了车队准备好了行程。
辰马带上来手下的队伍，银时和高杉，还有不放心请假跟过来的桂。
出高价的队伍自然不一样，银时最近对于盗墓这行了解越来越多，也知道了跟上来的土方带的队伍绝对是专业的行家。
见面的时候土方打量了高杉良久，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但是银时可以从他的眼神里面看出警惕。
高杉对于辰马找过来的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相反应该看起来还算满意。
他们的目的地是离富庶地区很远，在靠北寒冷的地方。桂按照高杉提供的习俗和时间向前寻找，找到了北方曾经的一个小国。在历史上，那个小国曾经近乎统一了整个北方，然后又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当时那个国家统治的帝王被称为雪帝，因为传闻他所到之处大雪纷飞，仿若妖法。
“这是你口中天鼎的效力吗？”桂问。
“天鼎千年才会苏醒，但是即便没有苏醒，也有颠覆常理的效力。”高杉淡淡，“不是没有可能。”
银时撇了撇嘴，动作和土方相当同步。
也是，一般人的话，应该不会相信这些。
墓地处于深山当中，车开到山里最深处的乡村就没有了路。时节又恰逢下雪，村子里的人听说进山都摇头，没什么人愿意带路，辰马他们只能在一家暂时住下。
眼看着天色渐晚，银时从小睡中惊醒，向外看去，就看到高杉站在院子里，抬头看着天空。
辰马非常没有义气的把他和高杉安排在了一间房间里，然后自己就和桂消失了。
不知道为什么，银时并不能太对高杉产生畏惧的情绪。即便知道他是吸血的存在，也很难把他和所谓的僵尸画上等号。
在大雪中，在铅灰色的天空下，高杉正在抬头仰望着天空。
他穿着普通的黑色夹克，黑色的长裤，但是莫名的就有一种贵气。
雪花落在他的身上，又仿佛避过了他，没有留下痕迹。
银时的脑海当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
那是一个广场上，背景是一座宏伟的宫殿，璀璨辉煌的屋顶被掩映在白雪之下。高杉也是这么背对着他，穿着玄色的外袍，站在飘雪之中，带着某种孤寂。
“你不冷吗？”
银时站在门口，抱着手靠着门口，问。
高杉扭头看向他，他的眼神很复杂，勾了勾唇。
“果然，你没有变。”
“只是问候你一句而已，不要上纲上线。”银时淡淡回答。
他走上前，走到高杉旁边，看见他的肩头上果然还是落了雪的。
“我曾经认识你。”银时抬手画了画，“我看见了一个宫殿，你也是这么站在雪里。”
高杉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高兴，而是点了点头。
“万乾殿。你不是特别喜欢下雪的日子，不过也觉得新鲜。”
银时看着他，勾勾唇：“为什么？”
高杉看了他一眼：“因为你来的地方都是火焰，你并不习惯太寒冷的天气。不过雪这种东西，掩盖了地面的一切污渍，对于你来说是新鲜的。”
“我来的地方？”银时问。
“你会知道的。”高杉回答。
银时点点头，没有追问，而是换了一个话题：“你也不知道那座鼎在哪里？”
高杉摇了摇头：“鼎是和你相关的，人是感觉不到的。这里的人说山里有一座常年温暖的泉眼，我们可以从那里入手。”
他的声音低沉而平静，没有了最初的阴沉，变得平和起来。
高杉扭头看了看银时，犹豫了一下，抬起手，放在他的脸上。
他戴着黑色的无指手套，只有手指露在外面，冰冷的触感扫过银时的脸颊，帮他扫掉了睫毛上沾的雪花。
银时微微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眼睛，看着高杉。
“不要这么看着我。”高杉低声。
“为什么？”银时问。
高杉的手指滑动了一下，放在了他的脖颈上，抚摸了一下他血管的位置。
银时歪了歪头，带着点平静的好奇，看着他。
高杉低头，埋首在他的脖颈间。
他冰冷的舌头舔过银时的皮肤，在上面留下了战栗的痕迹。银时微微缩了缩头，高杉抬手按住他的手，仿佛要禁锢住他一样，咬了下去。
银时抬头看着雪花。天空中无数雪花不断的飘下来，让人感到了某种眩晕。
高杉浅尝辄止，并没有吸太长的时间，就舔了舔银时的伤口，抬起头。
“回去吧。”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温柔的错觉。
在寂静当中，远处突然传来喧闹。
高杉的目光猛地锐利起来，扭头看着远处。
“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银时说。
高杉犹豫了一下，倒是并没有拒绝，扭头向着旁边的院落走过去。
走过去的时候，就看见总悟正扶着自己的胳膊，微微发力，把胳膊掰回原位。
他的手里拿着匕首，手臂上一道伤口，正在流着血。
高杉看了一眼，目光就投向了树上。
高高的树干上坐着一个人，橙红色的灿烂长发，雪白的皮肤，黑色的短袍，翘着腿，带着笑，似乎很开心的看着下面的景象。
他扭头，看见高杉和银时，吹了个口哨。
“如果我是你，就不会让他跟过来。”
高杉冷笑：“为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很危险啊。”神威笑笑，“过去我们的关系可不是很好。”
高杉微微一顿：“过去？”
“啊。”神威轻笑，“很久远的过去了。怎么，有兴趣听？”
高杉冷冷：“如果你敢对他不利——”
“放心吧，我没有那个意思。”神威摆手，“我是过来帮忙的。鼎的位置我知道，可以带你们去。”
土方冷冷开口：“你觉得我们会相信你？”
“我是你们最好的选择。”神威跳下树，悄无声息的稳稳落在地面上，“何必不信任呢？”
下一刻，风声乍起！
高杉手中瞬间滑出匕首，向着神威袭去！
神威一个翻身，双手交叉挡住高杉的一击，落在地面上，笑容愈发的灿烂。
“果然千年的等待不是白来的吗？”
“我走过阎罗殿。”高杉冷笑，“你这样的小鬼，我还不放在眼里。”
神威一个翻身，一腿踢向高杉。
高杉抬手格挡，抬手击向神威的肩头。
神威顺势向后一仰，动作间带起黑色的雾气，向着高杉袭去。
高杉匕首一划，雾气消散。
神威落在远方。
高杉站在原地和他对视。
神威摊手：“我说了，我和他是一道的。”
动静引来了村里人的围观，看到神威的动作，全部战战兢兢的向后退去。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周围瞬间骚动起来。
“魔鬼啊！”“山里的魔鬼出现了！”“月鬼！”“是月鬼！”
辰马和其他人也赶了过来，村子里的人恐惧的让出一条道路，青壮年纷纷拿起镰刀斧头，看着几个人。
神威摊手：“你们看，现在留在这里也不合适。”
辰马带着笑容走过来，仍然是沉着的样子：
“你想带我们进山？”
神威玩味的看着他，点了点头。
“作为一个交易。”辰马微笑，“不知道你想得到什么。筹码放在桌子上，我们也好谈谈。”
“我只是多管闲事而已。”神威微笑，“他和我是旧识。而且这个世界我暂时还有点兴趣，不想看到天魔出世，天下大乱。”
他舔了舔嘴唇。
“那样子的话，不就没有美食可以吃了吗？”
辰马注视着他的眼睛。
神威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片刻，辰马扭头，一拍手：“好了，收拾收拾，我们准备走了。”
土方皱眉：“你打算用他。”
“为什么不？”辰马爽朗，“正好有人送上门，为什么不用？”
“他出手就攻击我的人。”土方冷冷，“我不信任他。”
“啊，我也不信任。”辰马微微一笑，透过墨镜看着土方，“不过我觉得，我们暂时可以跟着他。”
土方和辰马对视几秒，冷哼了一声，扭头挥挥手：
“收拾东西。”
山里一片雪白。
路上很滑，银时走的有点艰难。高杉走在他的不远处，像是侧面长了眼睛一样，每次在他快要滑倒的时候都能及时的伸手扶他一把。
神威带他们走的并不是正路，而是勉强能够通过的小路，甚至有一回还从岩壁上攀爬了上去。
他的手上仿佛长出黑色的藤蔓，轻轻松松地把自己拉了上去，然后蹲在悬崖旁边，心情很好的看着下面的人攀爬上来。
高杉站在岩壁下面，扭头看了眼银时：“用我带你吗？”
银时有点恼怒，逞强道：“我自己可以。”
高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让他先爬了上去。
岩壁很粗糙，银时没有受过专业训练，手指擦破了不少地方，带着尘土。
他艰难的翻上岩壁，就看见神威蹲在旁边。
他虽然说是自己的旧识，看起来倒是对自己没什么兴趣，反而在逗队伍里的其他人。
总悟单手拉在岩石上，一使力把自己拉上来，飞起一脚踢向神威。
神威偏头躲过，湛蓝色的眼睛眨了眨，带着笑意看着他。
“总悟。”土方低声。
总悟冷冷的看了神威一眼，扭头继续向前走去。
银时觉得这种诡异的互动迟早得出事，看着看着，就发现手被拿了起来。
高杉手上拿着湿了的纸巾，轻轻擦拭着他手上的伤口。
银时想要收回手，被他钳住。然后高杉低头，舔舐上他的伤口。
伤口传来麻痒，不疼，就是有点难受。银时尴尬的站在那里，看着高杉面色冷清的低头舔过他的每一根手指，然后才放开。
“你……”银时脸色有点发红，“别……”
“那就别受伤。”高杉抬眼看了他一眼。
银时的脸更红了。
桂在旁边咳嗽了一声：“走了。”
高杉冷冷看了桂一眼，似乎觉得他应该更有眼色一点。
一行人爬过了一个山头，在往下，就是一个山谷。
神威站在山头上，抬手一指。
“呐，就是那里。”
果然，在远处白雾缭绕，有一条热泉泊泊涌出，蒸气熏化了周围的雪，又在不远处迅速的凝结，在雪中，显得仙气缭绕，分外的不同。
一行人都沉默了片刻，看着远处雾气昭昭的地方。
“长春。雪帝所到之处大雪飞扬，唯宫殿当中长春永驻。”桂最后开口，“下去看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