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症患者

作者按：不太清楚自己在搞什么鬼。大概是一个关系的阐明和探索吧。银时不想束缚高杉两个人分别觉得对方安于现状之类的。一种笨拙的感觉，结果ooc了。不如说笨拙的是我（喂！）设定互攻，纯清水。

设定

高杉四期：高杉和银时如期遇到松阳，松阳营救活动最终成功，从此之后幕府和天人状况不明，高杉和银时若即若离，最后发展成了炮友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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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四. 告白

高杉没想到他醒来的时候银时会在自己的旁边。

坐在椅子上头一点一点的，睡得正香，就仿佛他已经守了很久一样。

高杉扭过头，沉默的看着银时脸颊的轮廓。

果然，相比于那边那个，还是自己这边这个微妙的看着更好看一点，

至于为什么，也说不出来。

或者说为什么自己要想这件事情，也说不出来。

和银时上床也有两年了，日子那么过去，两个人的关系没有什么改变，纵然是高杉，也会感到一点点焦躁，但是银时却像没什么一样，一天一天，仿佛他安于现在这种关系一样。

高杉总觉得他们之间是一层窗户纸，真要捅破的时候却又觉得是一层透明的、破不了的膜。

他坐起身。

银时很机警，迅速的醒了过来，眼神又一瞬间的迷茫，然后看向高杉，愣了一下之后露出一个懒洋洋的笑容。

“你醒了啊。”

“啊。”高杉回答。

张开嘴之后才发现嘴里干渴，银时递过来一杯水，高杉看了他一眼，抬手接过来。

银时无奈：“你那是什么眼神？”

高杉摇摇头，转移了话题：“老师他们呢？”

“就在外面呢。”银时起身，“我去告诉他们一声。”

高杉点点头，下床站起来，披上外袍。

等到重新洗了个澡整理清爽之后，高杉才坐下来，和松阳他们好好吃了一顿饭。

虽然是日常的生活，但是因为过去的原因，还是让人感到某种不可思议的珍贵。

但是这种感觉也在日渐褪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很多事情变得习以为常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不满足的东西仿佛变得永远不会满足了，仿佛就是常态一样。

高杉看着桌子上的菜有点发呆。

今天为了庆祝他醒过来，菜比平常更加丰盛了一点。

松阳扭头看向高杉，笑了笑：“怎么了？吃不下去？”

“没有。”高杉抬起头，“就是有些事情……”

松阳弯弯眼，看着高杉。

高杉没有具体问松阳的情况，但是从没有人提起这一点的情况就可以看出来，也许那边的松阳是不再存在了的，或者，又是发生了什么的。

“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见到了一群奇怪的人。”高杉继续，“虽然很像是这边的世界，但是又是完全不同的。”

“听起来很有意思啊。”桂抱手说，“你有什么特别的感想吗？”

高杉淡淡：“能有什么特别的感想。我们是无数个可能性中的一种，也不是什么特别难以接受的事情吧。”

“不过啊。”银时挥了挥筷子，“遇到这种怪力乱神的事情的居然是高杉君你啊。我还以为怎么样也得是假发这种大脑才可以呢。”

“不是假发是桂。还有银时你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解释清楚！”

高杉看着银时和桂又重新吵了起来，心底总有某种莫名其妙的烦躁。

松阳仿佛看出来了高杉的烦躁，给他夹了一筷子菜，笑了笑：“很多时候，顺其自然就好了。”

高杉看着松阳，脱口而出：“如果不能顺其自然了呢？”

“不能顺其自然也是一种自然啊。”松阳淡淡回答，“如果有必须去做的事情、如果有不得不做的东西，都是自然的一部分，无所作为也是，奋力抗争也是。只要直面现实，那就够了。”

高杉笑笑：“老师你还是一如既往啊。不过说实话，有时候有点看不明白了。明明是无所谓，或者说很简单的事情吧，但是偏偏就是不明白了。”

松阳思索了一下，夹了一口菜：“当局者迷，关心则乱？我倒是觉得现在的晋助没有什么问题哦？”

高杉无奈笑笑。

又不是什么能和松阳提起的问题。

松阳是肯定知道他和银时的关系的，但是他既然没有提过，高杉自然也不好拿这种不正经的关系说到老师的面前。

松阳顿了顿：“如果有什么想做的事情就去做吧？以前做不到的，不代表现在做不到。”

说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用我帮你开口吗？”

高杉一愣，随即无奈：“老师你就别添乱了。”

银时扭过头，略带好奇：“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桂抱手：“高杉开不了的口的事情，不就是一件吗。”

银时撇了撇嘴：“一个个都是这个德行啊。老师一个人故弄玄虚就够了。”

松阳微笑：“原来你是一直觉得我在故弄玄虚啊。”

“……也没有。”

银时爬了高杉的床是几天后的事情。

说是爬床，也就是晚上过来了一趟，然后没有走，自顾自就去洗了澡，趴在那里看起来了漫画。

高杉看着他趴在那里无忧无虑的样子，心头有点火起。

他走过去踢了踢银时。

“喂，我们谈谈。”

银时抬头，瞟了他一眼，翻身伸了个懒腰：“你知道银桑我今天刚刚和真选组硬碰硬过啊。谈谈就算了？”

高杉抱手：“是你自己过来的。”

银时翻了个身，坐起来挠了挠头：“好好，知道了，高杉大人，你想谈什么？”

高杉看到他这幅漫不经心的样子，又有点犹豫了。

银时打太极的本领他不是不知道，偏偏如果自己逼他，却又显得自己太过狼狈。

高杉想要做关系中强势的那方，但是并不想做急切的那一方。

如果说先爱上的就输了，那么他和银时，也许就在这个问题上，非要分出一个输赢不可。

但是在那边走了一趟之后，他真的懒得再维持这种现状了。

以前不觉得，现在却觉得有点心累。

高杉在窗户旁边坐下，随手拿了瓶清酒出来，给自己和银时倒上。

银时眯眼：“长谈？”

高杉看了他一眼：“看你了。”

银时坐起身，随意挠了挠胸口，看向高杉。

“我就直说吧。”高杉淡淡，“我们两个的关系到底怎么办？”

银时眨眼：“说是怎么办——具体指的是？”

高杉淡淡：“我没有说的是，另外一个世界，你和我是交往的关系。”

银时一愣，随即笑了起来：“那倒还是有意思啊。不过我们这边也差不多了吧？”

高杉看他：“你真的是这么想的？”

银时沉默了片刻，带着点淡淡的笑容：“差不多嘛，又不是完全一样的意思。”

高杉沉默了一下，继续：“我说的不够清楚了吗？”

银时偏了偏头，站起身：“我说，今天晚上我们都累了，就不要进行这么沉重的对话了。”

说着，打了个哈欠。

“还真是有点困了——”

“坂田银时。”高杉带着点愠怒的声音响了起来，“你不要想逃。”

银时的脚步顿了顿，没有看高杉，回答：“我不是逃。”

“如果你离开，就不要再回来。”高杉继续说了下去。

银时叹气：“所以说，你不适合这种台词。”

“——以为我会这么说吗？”高杉话锋一转，“你说的对，这不是什么我的台词。”

银时扭过头，看向高杉。

“你现在有两个选择。”高杉淡淡，“现在和我在一起，或者在不久的未来，接受我的追求，和我在一起。”

银时顿了顿，随即轻笑：“你还真是霸道啊。”

高杉看他的表情，淡淡道：“这么霸道，你不喜欢？”

银时无语：“喜欢这种事情……”

“我的确是喜欢你的。”高杉面不改色的继续，“不是能时不时上床的那种喜欢，会能够立下诺言、一直在一起的那种喜欢。我在自己意识到之前，就已经选择了你，而你，银时，也在意识到之前，就已经选择了我。”

银时摇摇头：“不要自说自话。”

“那就给我否认。”高杉看着他，“虽然你否认，也是没用的。”

他站起身，走到银时的面前，抬眼看着他。

“银时，你到底在犹豫什么？”

银时勾勾唇：“那边的银时没有告诉过你吗？”

“我不知道。”高杉回答，“但是我觉得，他也许只是已经失去过了太多的东西，以至于看到了失去的本质而已。”

银时挑眉：“那是？”

“真正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不会被失去。”高杉回答，“银时，你不用担心会失去我，正如我也不会去担心，我会失去你。”

银时叹了口气：“谁担心那种事情了？”

高杉抬手，捏住他的下巴：“那就告诉我，你到底在想什么？”

银时偏开眼，最后淡淡开口：“永远不会失去的东西，是要背负永远的。我以为，如果只有我一个人背负的话，我们两个人都会更加的轻松。”

高杉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笑容：“我能把这个看成你的告白吗？”

银时垂眼：“随你解释吧。”

高杉抬手环住银时的腰，把自己拉近，在他的耳朵边淡淡开口：“你还真是个蠢货啊。”

银时的耳朵本来就敏感，这时候更是红了起来。

“为什么不早点这么说？”高杉继续。

“你看起来没有什么改变现状的想法。”银时反手搂住他的肩背，音量很低的开口，声音微微发哑，“每次你都是那么的游刃有余，就好像你一点也不在乎一样——”

“在我看来，你才是那个样子的。”高杉回答，“每次看到你，心头就发堵。”

银时的动作顿了顿，然后闷声：“我知道那种感觉。”

高杉看他发红的耳根，舔吻上去。银时的腰一下子有点发软，顺势一推高杉，两个人就倒在地板上。

银时半跪在高杉的腿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高杉伸手按在银时的胸口，“永远不会失去的东西，不在任何地方，而在这里。不管是我，还是你，都没有背负任何东西的必要。”

银时反手握住高杉的手，低头吻了上去。

他撤回了一点，声音发哑，低声道：“高杉。高杉。”

他反复叫了几回，仿佛才满足一样，重新吻了上去。

高杉被他叫的心口发软，更加用力回抱了回去。

在不知情的时候，在不在意的外壳之下，在时间的逝去中，我们早就选择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