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在我的设定里,土方一直是个真.好男人呢。但是为什么非要在这里写土方好男人呢?作者也不知道。深情的土方萌萌哒。苏苏的银时萌萌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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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
*幕末历史向paro。事实上是半架空。
*all银向。一定会相关的人物:高杉,土方,神威,总悟,桂,虚,坂本。
*多个he/te/be的分歧结局。
*灰化黑化。满纸荒唐。混乱文风。人物性格剧情走向大幅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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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土方推开门的时候,银时正在屋里躺在榻榻米上。
他把门在身后关上。
“怎么了?”银时一开口,声音有点嘶哑。
土方皱了皱眉,在他背后坐下。
“听总悟说你生病了。”
“那小子还真多嘴。”
“毕竟未成年人夜不归宿,我还是得问的。”
“那样的话,随便说去个花街不就得了。”
土方无奈。“你啊。”
银时咳嗽了一声,坐起身。
他的确脸色很不好,惨白的肤色,眼底是深深的青黑色。土方被吓了一跳,一下子站起身,又犹豫了一下,坐了回去。
“你...脸色不太好。”
“生病了。不是总悟说的?”
“我还以为他在胡说。”
“胡说?啊,原来如此,毕竟是夜不归宿。”银时笑道。“放心吧,总一郎君那种,肯定是做完了就走人的类型,真发生了什么的话他是不会夜不归宿的。”
土方一愣,有点尴尬的摆手。“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给你带了点水果,你平常吃的甜食太多了。”
“诶,土方君突然这么温柔,好恶心。”银时斜眼。“吃错药了?”
土方坐下。“我不和病人计较。”
“已经好了啊好了。”
“你哪里像是好了的样子。”土方伸手去摸银时的额头。“没有发烧吧?”
他伸手的一刻,银时就触电般的一躲。
土方一愣,收回手,咳嗽了一声。
“抱歉。”
银时似乎听到什么笑话一样笑了起来。
“抱歉什么?”
“没...也——”土方掩饰的加重语气。“想要打架吗你个混蛋!”
“土方君也是好懂的那种类型呢。”银时靠回去,语气缓和了一点。“来看病多谢了,不过银桑我没有事情。”
“那个,昨天有工作。”
银时嗤笑。“怎么这么蠢?”
“喂,真的想打架吗。”
“你这么解释,想让银桑做什么?”银时挑眉。“追问你工作和我哪个更重要吗?”
“你真是——”
土方掏出烟,又揣回怀里。
银时瞟了一眼他的动作。
“没事,抽吧,我无所谓。”
“不必。”土方回答。
“那么怎么样,工作?”
土方一愣,没有回答。
“啊,是机密吗。”银时点点头。“抱歉,多嘴了。”
“不。”土方摆手。“你从来没问过,有点吃惊而已。”
“哈哈。”银时轻笑。“还不都是你学聪明了点,自己制造奇怪的氛围?”
土方粗声。“都说我没有那个意思啊。”
“好——好。”银时挑眉。“那么,回答?”
土方垂眼。“我说,万事屋,你果然还是在意?”
“在意什么?”
“那位大人。”
“连你都反应过来了,银桑我还真是失败啊。”银时懒洋洋的回答。“是啊,我很在意,怎么了?”
“我没有看到他。”土方没什么语气的回答。“虽然是护卫,也主要是外围,倒是高杉出现了。”
“那家伙从来都神出鬼没的,不用管他。”银时摆摆手。“我说了,我在乎的是那位大人,也只有那位大人而已。”
“是吗。”
银时勾勾唇。“不是你想象的那个原因。”
土方皱眉。“什么意思。”
“不过你的场合还有点不同呢。”银时微笑。“他们都是因为自作多情,而你不同。”
“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你和他们都不同,骨子里是个正常人啊。”银时笑着躺了回去。“说实话,你会出现,我很惊讶。”
土方叹了口气,抬头看了看窗外。
“万事屋,也许你过去发生了什么我猜测不出来,我也不会试图猜测,这是我能做到的对你的尊重。但是无论发生过什么,有些东西,并不是不能改变的吧。”
“嗯,副长大人听说以前不也是百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主吗。”
“我不在开玩笑。”
“那么还真是抱歉。”
“如果你高兴,我不会说什么。”土方注视着银时。“但是银时,从我见到你开始,你没有一次是真正高兴着的吧?”
“那又如何?”
“这样的生活不值得你。”
银时放声笑了起来,随即又剧烈的咳嗽起来,土方起身倒了杯水,递到他的手边。
“你是,哈哈,女人吗,土方君。”
土方嘴动了动,没说什么,只是看着银时把水喝下去。
“不值得我又如何?”
银时扭头,暗红色的双眼注视着土方。他的眼中有某种极其年轻极其赤诚极其纯粹的东西,然而到了极端,就变成了仿佛某种不吉的征兆。
“土方君啊,人生这种东西,是不用高兴着度过的,那只是世间的一般论而已。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有注定幸福的权利,或者有追求幸福的义务。”
“像我这种东西,只是生活着而已。”
土方看着银时的笑容,没有移开目光。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我也希望你能尝试一下——吗?”银时笑着。“那是我的台词哦。”
土方一愣。
“正是由这双眼睛,才能够清楚的分辨出来,这个世界上的哪些人值得幸福。”银时勾勾唇。“你很不幸,是其中的一员呢。”
土方看着他,沉默良久,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很可惜,我并无此意。”
银时看着那暗蓝色的双眼,收起了笑容。
“对,就是这样,土方。”他的声音当中带着某种残忍。“你觉得这样的你,能够让我真正高兴的起来?天方夜谭。”
土方随手拿弄着手上的打火机,看着火苗一闪一闪。
“那么,就只是如你所愿而已。”
银时用苍白的脸色和他对视。
冲田总悟说把人绑起来,没有熬不过的发作,没有戒不断的瘾。但是这世界上,毕竟有太多的人飞蛾扑火、自取灭亡。
人类不一定要生活着啊。从出生开始,我们获得的只是生活的事实,我们持有的不是活下去的义务,而是灭亡的自由。
没有人。我们自己。我们所爱的人。没有人能够剥夺这件自由。
银时躺了回去。
土方站起身。“就是这样。我必须走了。多喝水。”
“等一下。”银时突然开口。
土方站住脚步,有点疑惑的扭头。
银时躺着勾了勾手。
“过来。”
土方依言走了过来。
“低一点。”银时道。“低头。”
土方有点迷惑的半跪下来,看着银时仰面的脸。
银时露出一个笑容。
“再低。”
两个人之间的距离逐渐拉近。
“再低。”
气息交缠。
“再低一点。”
嘴唇近在咫尺。就在土方想要撤走的那一刻,银时突然抬头,飞快的在他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称不上吻的触碰。
银发的青年露出一个半勾引半挑衅的微笑,和他有点憔悴的面孔相结合并不突兀,反而给人某种莫名的凌虐欲。
“这是看病的谢礼哦,十四郎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