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年末歇业,这就是2015的最后一篇了!
用卖萌来收尾吧~不过说实话这篇的结尾的确是很合适结束一年的结尾呢。
小剧场系列。两位你们是谁系列。这位嘴炮你是谁系列。男友力很高直白的银时(嘛总督很适合被人明目张胆的宠着各位不觉得吗)和不知道为什么跑题了的......——走向奇怪了绝对不是我的错。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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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p高银高。
*不知道啥时间线,总之王子和王子幸福生活在一起之后的故事。
*单纯妄想。无剧情。ooc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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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照顾伤员开始的林林总总#
高杉受伤是因为飞船的事故,被掉下来的钢板砸成了右手小臂骨裂。
万齐送人来的时候眼里也有几分无奈,说是最近鬼兵队事务很清闲暗地里却不平静还希望能帮忙照顾晋助一段时间。
万事屋老板一如既往不耐烦的点了点头。
不过万齐觉得他之后问什么伤病注意事项时候兴奋的样子有点像只大型犬。
总之这两个男人都够麻烦的。
高杉的惯用手是右手,所以骨折的不便还是有一些。洗澡自不必提,日常生活什么的,银时乐得代劳,他也就放纵似的任由他去做。所以后来神乐越来越频繁地离家出走,自然也是可以推想到的后果之一。
高杉的头发质地很软,早晨起床时一般都是乱乱的翘着。如果前一天晚上睡觉之前没有擦干,那么情况会更加的不可收拾。银时喜欢给高杉吹头发也喜欢给他梳头——当然,当高杉没有伤的时候,做这种事情自然是天方夜谭,但是这回银时坚持了两天之后,逐渐就变成了自然而然的事情。
至于银时为什么喜欢给高杉吹头发?
新八认为应该是在享受对方难得温顺的感觉。
不过dt的话一点也不可靠。
无论是谁都有自己的萌点,不是吗?
于是,一如既往,高杉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让银时给自己吹头发。
他的表情里的确有某种唯我独尊的意味,但是嘴角的一丝淡淡的微笑却让人柔和了起来。
银时关上吹风,绕到前面,看了看效果。
刚刚吹好的头发很蓬松,显得暖融融的。
银时心满意足的坐到高杉的旁边,随手给电视换了个台。
他扭头又看了看高杉的侧脸,突然开口。
“话说,高杉君,我一直想问,为什么发型换了?”
“发型?”高杉睁看眼。“没什么区别吧?”
“不不不,区别还是有的吧?”银时摸了摸下巴。“感觉记忆中的你,头发更...服帖一点的?整体比现在短一点,鬓角那里更明显,而且现在的头发弧度似乎也更大一点——之类的?”
高杉没有回答,而是扭过头,意味深长的看着银时。
银时迎着目光对视而上。
“怎么了?”
“没有。”高杉突然露出一个笑容。“就是觉得你记我原来的样子记得还挺清楚。”
银时斗气的气势一下子收了回去,有点顾左右而言他的看了看旁边。
“那个...你们鬼兵队没有理发师?也是呢,在宇宙里找不到这种——”
“的确稍微变了一点。”高杉回答。“万齐说这样造型现代一点。”
银时撇撇嘴。“喂,那家伙是把你当上司还是当偶像培养了啊?”
“也是有点具体原因的。”高杉干脆的回答。“别在这种事情上怄气。”
“没有啦。”银时靠回沙发上,顿了顿。“就是有点遗憾而已。有点遗憾。”
因为自己的懦弱错过了那么多。
高杉撑头看他。“以前的感觉更好?”
“没有。”银时看着窗外。“什么样子都无所谓了。”
“什么样子都不错的意思?”
“闭嘴,不就是长相风流一点,了不起吗?”
“我风流的对象也只有一个吧?”
“......你到倒给我稍微收敛点啊。”
银时的脸微微有点泛红,仿佛为了掌握主动权,扭头,捏住了高杉的下巴。
他的手停住,又摸了摸。
“怎么了?”
“稍微帮你刮一下胡子吧?”
高杉看着银时抬眼看着自己的样子,点点头。
不得不说就如同dt新八所想的,高杉任人施为的时候的确很有蛊惑人的感觉。银时这种没精打采的气质,什么也不做的在那里等待往往会给人一种欠扁的感觉,但是高杉半闭着眼微抬着下巴的时候,平静的神色当中往往有某种戳人的乖巧的意味,仿佛索吻一样,干净美好。
何况高杉的睫毛不是很长但却很浓密,几层细细密密的叠在一起,最尖端似乎总在轻轻的颤动着。
银时自然很不客气的吻了下去。
高杉掰开他的脸。“先刷牙。或者好好干活。”
果然开口就不是那么的可爱了。
不过银时倒是没有介意,只是轻笑了一声,继续坐下细细的处理。
万事屋的刮胡刀并不怎么先进,所以用的时候还要稍微麻烦一点。
高杉感到摩擦感滚过自己的下巴直到喉结,又转了一圈回来。
他俯下眼,银时没有再闹,表情很认真。
这家伙。
真是拿他没办法。
高杉看着银时心情颇好的收拾手上东西的动作和他嘴角的笑意,咳嗽了一声,为了掩饰什么似的,转身进了浴室。
“啊,牙膏挤好了。”银时的声音传来。“再等一下热水,应该马上就好。”
高杉低头看了看洗漱台上放的很整齐的杯子,又看了看浴缸正在蓄着的热水。
银时给他换固定的夹板时从来都很小心,低头托着他胳膊,不停的抬头,问有没有碰到伤口、有没有弄疼他。
把自己当成什么了?那个蠢货,的确是和平生活过多了吧。
高杉突然想起以前攘夷战争的时候。
那时,受伤是家常便饭,身上背上都带着刀伤上战场也是经常的事情。那时候银时帮他换药的动作一点也不轻柔,往往给人一种随意的感觉。
不过倒的确没有弄疼过自己。
而且银时每次都说自己没事儿,先过来帮他们包扎。有一回上完药扭头,发现银时的伤口完全裂开,整个绷带都染红了,那个白痴还摆着手说没事儿他自己弄就可以了。
高杉看着镜子,突然又想到。
曾经有一天晚上,其他人都在外面和辰马联欢,驻地的神社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是在处理一处化脓的伤口,银时则是别别扭扭的留在后面,围着他打转。
那时候的银时似乎和现在一样,小心翼翼的帮他缠着绷带。而在空旷的神社里,问他还疼不疼的声音也是不断的响起,只不过语调更加沉重。
鬼兵队总督不保持冷硬坚定的形象不行。
而白夜叉带着点压抑的颤抖着的声音也绝对不能被普通的士兵听到。
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
“不过果然还是让人烦躁啊。”
高杉低声自语一句,拿起杯子,里面倒好了水,不冷不热,正好是体温的热度。
今天晚上犒劳一下那个白痴?
不,不是犒劳,是惩罚,只是挑逗一下他玩儿玩儿而已。
高杉眯起眼睛。
不过他肯定以绝对不会对伤员出手之类的以前从来没听他说过的毫无意义的理由宁可睡沙发也不像平常一样毫无顾忌的凑过来。但是睡沙发的话又会不断的叮嘱自己不要不小心碰到胳膊了,简直婆婆妈妈的烦人到了一定的境界。
银时走进浴室时,吓了一跳。
“呃,高杉君,你的表情很诡异,有什么不满吗?”
“不。”
高杉恢复冷淡的样子,扭过头。
“只是在想,你是不是把我想的太娇弱了,让人很不爽啊。”
“诶?突然这是——”
是的,让人很不爽啊。
我是需要你这么小心翼翼谨小慎微照顾的无能男人吗?
我是......值得你如此牵肠挂肚的男人吗?
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只是无言的勾勾手,用一个吻封住了面前白痴试图解释的所有努力。
#和洗衣服无关的多余联想#
说实话,银时和高杉都不是太过嗜酒的人。可是长期的习惯改起来并不那么容易,所以两个人偶尔对酌的事情也不是没有。
高杉常去的花街看见高杉就两眼放光的女人太多,银时懒得去,而银时常去的路边小酒馆又定然不是高杉能够看得上的档次。再加之两个人喝着喝着就滚到一起的场合居多,去专门酒场的和室也不那么合适,如果去宾馆,又往往要在价位和品味的问题上互相讽刺个天翻地覆,所以最后干脆变成了在万事屋或者鬼兵队的自家房间里喝酒的场合居多。
说是喝着喝着滚到一起,不如说边喝边滚比较合适。本来两个人独处的时候就百无禁忌,两杯酒下肚基本上就属于放弃自制的状态,从高杉每次随手在自己房门上贴的“禁止入内——神威你要敢来捣乱这个月的米饭就都没有了”诸如此类的便笺上就可以看出来。
“没有再来一次的兴趣了?”银时趴在地铺上,翘着两条腿,漫不经心的问高杉。
“稍微喝多了点。”高杉不置可否的回答。
他站起身,从地上拣起丝绸的外袍,皱了皱眉。
“沾上了啊。”
银时耸肩。“所以都说这种时候别穿太名贵的衣服啊。”
“还不都是你胡闹。”
“刚才求着我让我放手的人是谁?”
“......再说一次?”
“好吧好吧银桑我错了。”既然已经占了便宜,银时也就见好就收。“那个交给你们队里的人处理就好了吧。”
“这种污渍。”高杉的声音里莫名有了点无可奈何的意味。“来岛暴走了很麻烦啊。”
“哈?不让那个女人过手不就好了?”
高杉扭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明显是“没有被近似于跟踪狂的痴汉类型副手骚扰过就不要多话”的无奈。
“切,受欢迎了不起了。”银时趴了回去。
“嘛,先手洗处理一下吧,晾干之后就看不出来了。”
高杉说着,拿起衣服,向着浴室走去。
“手洗?不过你会洗吗?”银时反应过来,怀疑的皱眉。“话说你喝醉了吧?”
他爬起身,跟着高杉进了旁边的浴室。
高杉正打开龙头,把衣服脏的地方沾了沾水,扭头找放在角落里的肥皂。
“诶——看不出来你还真的会啊。”银时靠在旁边的墙上,抱手看着高杉的动作。“以前不都是指使我和假发干这干那吗。小时候是,长大以后也没好多少,记得有一回我们都受伤了,让你帮忙把带血的衣服处理一下,你居然就随手把衣服丢进了河里——你是故意的吧?当时是故意的吧?”
“我没有那么无聊。”高杉冷冷回答。
银时撇嘴。“那算是啥?鬼兵队有家务速成班?”
“和你们分开之后的事情。”高杉顿了一下。“那时的事情。”
银时一愣,沉默着没有问下去。
当年一切溃败之后高杉到底做了什么他没有问过,也没有问的打算。
高杉看着面前泡在水里的衣服,表情倒是很平静。
“本来也没有那个必要,只不过当时实在不想和人废话,能自己解决的就都自己解决了罢了。”
“是吗。”银时回答。
高杉不是会酒后失言倾诉的那种类型,何况他今天喝的也并没有那么多。在心底积累的,可能只是时光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而已。
“暂居的地方没有热水,冷水很凉,不过倒也正好。”高杉拿起衣服,慢条斯理的搓洗掉上面的污渍。“就那样站在那里,想着一切都已经结束,我却仍然在这里,做着这样的事情,过着这种苟延残喘的生活。那是我第一次那样清楚的意识到,银时,即便一个人死了,这个世界也不会结束。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悲剧本身,是那悲剧之后平庸的日常还在继续,而我们必须继续活在这平庸当中——太阳东升西落,而活着是一件那么麻烦而毫无意义、那么令人作呕而面目可憎的苦刑。”
银时只是默默听着。
他知道高杉不需要自己插嘴。
“左眼是立即摘除的,不过陆陆续续还有一些伤好了一段时间。康复的时候一直是邻居的一个老爷子在帮忙,是老一辈攘夷战争中的军医了。说实话,我也没有什么治好这只眼睛的想法,任由其溃烂也无所谓,所以为了换药的事情,那个老头和我发了不少脾气——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够倔的,那个老骨头。”
高杉轻笑了一声,把衣服拿出来,拧了拧干。
“那回感染很严重,把他逼急了,这么对我开了口。实在不行,就去憎恨吧,去恨着,活下去会更容易。真是不得了的歪理,不是吗。”
“啊。”
“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改变的希望。我宁可你把罪责都推到别人身上活下去,也不愿意看着你承担着一切去死——他后来是这么说的。”高杉扭头。“说起来,从那时候开始,我才真正一点点说服自己开始恨着你。”
“那还真是承蒙他关照了。”银时淡淡回答。
“后来我想。最开始,最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个想法而已——”高杉顿了顿。“——为什么不把杀死你作为对我自己最深重的惩罚呢。”
“银桑一直都是无辜的受害者啊。”
高杉仍然只是仿佛嘲讽仿佛赞同的轻笑了声,点点头。
“所以那也不过只是谎言而已。我只是单纯的希望着,如果这个腐朽的世界,连同你我一同,都堕入到那个有老师的无间地狱里,那么是不是,我们就能够重新在那里开始呢。”
银时看着高杉那深不见底的墨绿眼眸和他带着伤痕的左眼,轻轻叹了口气。
“你果然喝多了。”
“我一直说服着自己,用老师的性命换来的这条命,绝对不能丢弃,绝对不能浪费。但是现在想起来,在最开始无法思考无法控制自己的那段时间里,我只是单纯惧怕着死亡而已。并不是死亡本身,只是因为我知道某个叫做坂田银时的白痴绝对不会放弃,而那一点让我感到恐惧。”
高杉闭上眼。
“和你之间隔着生与死的话,实在是太远了啊。”
“银时,只要你还有一息尚存,这个世界就不会完结。”
那一瞬间,银时有某种扑上去把眼前这个人紧紧拥住融入血肉的冲动,但是他又同时莫名觉得,那却是对高杉晋助这个男人最深沉的那缕感情的亵渎。
独立于世,无能如我到底何德何能。
唯有你的爱本身,赋予了我能够担当的起你那份爱的价值。
银时只是走近了一步,轻轻搭上高杉晋助的手,同样闭上了双眼。
“所以就打打杀杀的来找我了?”
“啊。”
“符合你风格的白痴啊。”
“也许吧。”
“醉了?头晕吗?”
“有点。”
“想睡吗?”
“嘛。”
黑夜和醉意赋予我最好的伪装,让我能够暂时对自己隐瞒自己的懦弱与悔恨。
让我能够对你吐露隐瞒许久的真言。
让我能够平静的注视着你的睡颜。
一直守护在你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