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基于LUNARTOKさん的点文,虽然我觉得这和点文者想看的东西....已经没有什么卵关系了嘛管他呢2333333
比想象中的写的还要顺手,干脆就一鼓作气写完发上来算了。而且这篇的确有我对于松阳其人很真实很真实的想法——那就是胧的台词。松阳对于银时他们到底有什么责任之类的...嘛说实话只是偏心的心疼男神而已。
——————————————
*松阳中心。关于“虚在最后一刻恢复松阳人格”的脑洞。HE。
*无明确cp。老师主角。攘夷3人组重点。帅气的胧叔(带洗白私设)有。
*前半死虐后半死甜——我的目标。
——————————————
“我说过吧。”
虚站在废墟之上微笑。他的额发已经全部放了下来,发梢因为沾染了血而柔顺下来,弯眼微笑时清俊的面容仿佛和风拂面,眉梢眼角满是当年初遇时那个男人虚幻而光辉的面影。
“你只会一遍遍迎来斩杀松阳的命运。”
“别开玩笑了。”银时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从瓦砾当中捡起洞爷湖。“不过是一遍遍斩杀你这个亡灵而已。”
虚的两条腿被炸断了,为此牺牲了多少人已经无法计数,更别提现在并不是计数的时间,因为那鲜血淋漓的残肢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再生着。
“不,亡灵是不能被斩杀的,白夜叉。”虚注视着银时。“你杀死的只有松阳而已。”
银时勾起一抹冷笑,直直迎上虚的目光。
“啊,那样也无所谓。只是我和某个人退治怪物的约定而已。”
他举起刀,刀锋直指虚的咽喉。
“无论你醒来多少次,我都会把你退治掉,如此而已。”
白夜叉怒吼一声,拔刀凌空跃起!
虚笑容不变,手中短刀翻手迎上,在空中撞击出刺耳的金石之声!
银时一个滚翻稳住身体,重新挥刀而上。
虚的一条腿已经复原,一个发力,冲击波震的身下瓦砾尽碎。
“至少你的努力值得敬意,白夜叉。”
他抬头,露出一个冰冷的笑容。
太快了。
龙脉的力量加身,面前男人的速度仿佛没有极限。
银时瞳孔骤然收缩的瞬间,虚的刀锋已经来到了的眼底。
新八神乐跟着真选组赶来的时候,恰巧看到的就是银时胸口几乎被洞穿的一幕。
“银桑——”
废墟上传来撕裂般的轰鸣。
烟尘消散之时,虚和银时仍然是面对面的姿势。
虚手上的断刀将将触及银时的胸膛。
刀刃的断裂处在银时的皮肤上划出一道浅浅的血痕。
烟尘的尽头,一个黑色长发的身影站起身。蓝色的和服已经破碎的不成样子,只有脸上平和的笑容一如既往,随手扔掉刚才一击中就粉碎了的武士刀。
“我说了吧,银时,不会让你再背负这种东西了。”
一把长刀从虚的背后穿过脊柱与肌肉,精准的撕裂了整颗心脏,又从虚的身前稳稳的穿出。
虚晃了晃,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银时仿佛震惊又仿佛了然的抬头。虚的身后,高杉晋助手握着刀,如同修罗般漠然而立。
男人脸上的绷带早就断裂,浑身浴血已经看不清面容,眼底是无悲无喜的冷酷。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隔着虚摇摇欲坠的身体沉默的相望。
所有人都紧张的看着虚,然而意想中的再生并没有发生,不仅如此,连他残腿的复生也似乎停止了。
而后,一声轻笑打破了战场上的寂静。
栗发男人缓缓抬起头。
“你们还真是没有变呢。”
那眼底最后一点冷酷都已经消散,只剩下此世间应该早已永远消散的独一无二的温柔。
“辛苦你了,银时。啊,晋助和小太郎也一样。”
沉默仿佛永恒一般笼罩在废墟的中央。
良久,银时缓缓抬起手握住胸前的断刃,嗓音嘶哑。
“老师……你……回来了啊。”
栗色长发的男人眼角微弯。
“嗯,时机不太好,这样连转身看看晋助都很难做到了呢,抱歉啊。”
鲜血从伤口当中不断的溢出。
“虽然还想再多说两句,但是时间不多了,听好了。”松阳抬眼。“我压抑住了虚的人格,也同时压抑住了与那相关的龙脉的力量。晋助刚才的一击是致命伤,在我失去知觉之后,你们大概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在这个时间里,把这具身体烧成灰烬,然后送回到这个星球龙脉的源头。记住,你们最多只有半天的时间——”
“……老师,你出现,就是为了说这些无聊的话吗。”
高杉的声音从后面响起,打断了松阳的话。
松阳眨眨眼,微微扭头。
紫发男人低着头,他握刀的手因为发力过度而在不断颤抖。从松阳胸口露出的刀尖都在不断的轻颤着,不受控制的撕裂更多的皮肤。
高杉突然抬起头。
他墨绿色的独眼目眦尽裂,带着野兽濒死的光芒,在被鲜血覆盖的脸上分外的可怖。
“你出现,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松阳!”
“啊。”松阳似乎意识到什么似的,笑了起来。“长大了呢,晋助。你们三个都长成了不起的大人了哦。”
“老师。”
桂走过来,在松阳身边单膝跪下,轻叹一声。
“你就是这样不会看气氛,一直以来才总是惹高杉生气的哦。”
“啊啦,是吗?”松阳双眼弯起。“只是因为事实有感而发而已。”
他笑着垂下头,浴血的栗色长发落下来遮住了他的脸庞和隐藏在阴影中的表情。
“长大了呢,我一直在这具身体里面看着你们啊。你们都已经成长成……比我强大太多的人了呢。”
白烟从他的左腿上升起来。
熄灭。升起。
仿佛某种不祥的信号。
松阳抬起脸,依旧是刚才微笑的样子。
“时间不多了。最后能够说上话,我已经很高兴了。”
高杉瞳孔收缩。
“松——”
“动手。”银时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他的话语中是死亡一般的冷酷。
“动手吧,高杉。”
死寂中只有时断时续的白烟升起消散着。
“动手啊!”
怒吼声响起的瞬间,高杉的刀瞬间撕裂了松阳的身体!
鲜血从伤口中疯狂的喷溅而出,仿佛永远不会止息般的血雾笼罩在三个人的身周,映照着似乎再也不会改变的尸骸遍地的战场。
成为了被永恒割裂的时空。
“去飞船上找火源。”远处,土方咬着牙转过头。“回江户中心塔的飞船,现在去安排。”
“但是……”
“别废话了给我去安排!”
那仿佛渗进了每个人眼底,挥之不去的血色。
“不,大可不必了。”
一个声音在这时候打破了割裂的时空,慢慢的走到了银时他们身边。
“胧。”银时冷笑,却连刀都没有拿起,只是空洞的扭过头。“用你那快废了身体,还想来阻止我们吗?”
“不是你们,是另一个人。”
胧冷冷回答,在松阳身边缓缓跪下,伸手放在了他的伤口上。
从他的手放下的地方,松阳的伤口开始慢慢复原,肌肉连接、皮肤愈合。
桂皱眉,却被跟在后面的信女拦住了动作。
“胧是不能唤醒虚的,他只是在治疗松阳而已。他身体里的力量来自龙脉,虽然他的肉体腐朽了,但是龙脉的力量仍然是完整的,和构成松阳身体的力量一脉同源。用他当年从松阳那里得来的力量,返还本人而已。”信女暗红色的眼底平静无波。“虽然代价是他的肉体的彻底消亡罢了。”
“你……”
桂刚要开口,松阳的眼睛却突然动了动。
他缓缓重新睁开双眼,看着头顶面无表情胧的脸,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胧。身体已经不行了的话,就不要乱跑了啊。”
胧没有说话,继续沉默的看着松阳的伤口一点点愈合。
他的皮肤在逐渐的溃烂,仿佛枯木一样纷纷落下,鲜血在阳光下沸腾一般的瞬间蒸发成粉末状的灰尘,露出里面迅速萎缩着的肌肉和骨骼。
“你到底想干什么。”松阳看着胧脸上皮肤的不断剥落,叹了口气。“住手吧。”
“命令吗?”
“啊,命令哦。”
“可惜你不是虚大人,我没有义务听从你。”
松阳勾唇。“这是你特有的幽默吗?”
胧的脸颊逐渐开始露出白骨,又迅速染上腐朽的灰黑色。
“曾经有一个男人救了我,用他的鲜血。”胧的声音嘶哑,已经分不出是不是从声带发出来的了。“那个男人当时对我说,他不能停留,因为他还在寻找着答案。他所谓的答案我后来也看见了,无聊的、软弱的、毫无意义的。”
“我曾经想要问他,为什么当时他没有在我这里停下脚步,那个所谓的白夜叉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不过那时的他似乎并不能认出我了。”
“没有哦。”松阳闭眼笑笑。“我一直都知道。”
“我曾经以为,如果那就是那个男人所追求的答案的话,帮助他去实现他想追求的东西也就是我唯一能做的回报了。我曾经以为那也许是某种强大的证明,我曾经相信过他口中的自由——不过这些也都是过去愚蠢的旧事了,现在已经不同了。”
胧用破败的眼球注视着松阳。
“他的弟子们从来没有放弃,他却放弃了。他的弟子们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追求,他却淡忘了。他迫使弟子们背负了不得不活下去的义务,自己却总是那样轻松的撒手。口口声声说着自由,却把死亡作为借口与解脱,充满着空洞的理想和花言巧语,却连一点努力都吝于付出。”
“这样的懦夫的鲜血,我不需要。现在就全数奉还给你,吉田松阳。”
松阳轻笑了两声,挣扎着想要坐起来。
“你果然还是喜欢虚呢。”
“啊。所以在无间地狱,也只有那位大人和我同行就够了。”
胧眼中冷酷和身体的苦痛融合,扭曲成了某种甚至近似于温柔的神色。
“继续软弱而丑陋的活下去,你的命运只有这一途。”
放在松阳身上的手已经化成白骨,在此刻爆裂成一滩紫黑色的鲜血。
胧张了张嘴。
“……老……师。”
松阳缓缓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伤势仍然严重,但已经不是濒死的状态。
所有人都沉默的注视着他。
漫长的等待以后,男人又一次睁开了眼。
信女一愣,身体突然紧绷起来,手放在刀上。
“不用紧张,还是老师。”桂按住她的动作。“老师偶尔也会有这种样子的时候。”
松阳拿起旁边的残刀,撑着地缓缓的站起来。
“好了,虽然发生了一点事情,银时,再砍我一次吧?”
银时面无表情。
“老师,我不觉得这是能开玩笑的事情。”
松阳仿佛愉快的笑了起来。他身上某种虚幻的感觉消失了,转而是某种更加凌厉的风采。
“不,我不会再做出同样的请求了。说了我那么多的不是,自己还不是在拿生命要挟我。”松阳敛目,看着胧不成形状的遗骸。“一个男人最后的请求,不可能不闻不问啊。”
他抬起头,露出一个一如既往的潋滟笑容。
“而且银时,我的确欠你们一个对不起,不是吗?”
银时缓缓摇摇头。
“不,老师,你从来不欠我们任何东西。”
“那么就再听我的一个请求吧。”松阳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现在我仍然只是压制着虚的力量。只要他的人格还存在着,他和龙脉的联系不断,我就无法动用任何力量,并且随时有被重新吞噬的危险。所以说,不杀死虚是不行的。”
高杉皱皱眉。“但是只有人格的话——”
“就像当年杀死我一样哦。”松阳眨眨眼。“虽然身体的各部分都可以储存意识,但是头部毕竟是人格的集中。如果再次砍掉头部并且毁掉,应该是能消灭虚的意识吧?”
桂点头,若有所思。“可是现在占据头部意识的是你吧,老师?这样砍掉的话——”
“闭嘴,假发。”
“闭嘴,假发!”
银时和高杉同时一拳拍到桂的脸上。
“啊,也是呢。”松阳歪头。
“不也是啊是什么意思啊他自己没有想到过吗银桑你的恩师真的可靠吗!”
“那就在人格交换的那个空隙下刀吧。至于到底会发生什么——”松阳停顿了一下,灿烂微笑。“到时候再想办法吧。”
“……我不觉得那是能到时候想办法的事情,老师。”
“放心吧,银时。”松阳伸出手,轻轻放在银时的头顶。“我不会再离开你们,唯有这点,我用我的所有发誓。我再也不会辜负任何人、再也不会放弃任何事,即便这具身体灰飞烟灭到奈落之底,我也会想办法回到这个世间的。”
他收回手,又去揉了揉高杉的头顶。
“所以,相信我,嗯?”
他的眼神温暖,一如往昔,却又仿佛多了点什么东西。
银时缓缓抬起手。
“约好了?”
松阳轻笑,立起小指。
“啊,约好了。”
突兀的轰鸣声打破了平衡。
战场的后方,无数的黑衣奈落与天人重新涌了上来。
“银酱,白痴尼桑好像没能全拦住!”神乐凌厉的踢飞两个天人。“赶紧干点什么啊!”
“啊,那是?”松阳抬眼看过去,然后露出一个恍然的笑容。“原来银时你喜欢这种类型啊,你和小太郎还真都是奇怪啊。”
“老师求求你了能不能看看场合再讲你的黑色幽默啊啊啊而且不要把我和假发那个变态相提并论!”
“不是变态是假发!啊,不,是桂。”
“你们两个都给我闭嘴。”
松阳看着头上冒出青筋的高杉,突然朗声笑了起来。
“嗯,的确长大了呢,所有人都。”
他的眼眸柔和下来,把头发拢到身后。
“所以我也不前进不行呢。”
“以前其实没有想过,当老师是这么麻烦的事情啊。”
桂勾勾唇。
“后悔也晚了哦。”
他收回笑容,和高杉对视一下,两个人同时转过身。
“——银时,你的身后由我们守护。”
“——所以,这回一定要把老师带回来啊。”
天人从山坡上漫山遍野的涌了下来,哀嚎和惨叫瞬间重新弥漫在铅灰的天空之中。
桂擦干脸上的血,淡淡的看着人间炼狱的景象。
“啊,还真是怀念啊。”
高杉冷冷的勾唇,独眼仿佛封印着熔岩的无底深渊。
“那只是因为你堕落了吧?”
执起手里的刀。
不能回头,不能犹豫。无论未来如何,无论是否再次失去,无论黑暗还有多远,绝望还有多深,炼狱也好地狱也好,此刻已经没有其他的选择。
即便有,我们也不会走上其他的道路。
“松下村塾,吉田松阳的弟子,高杉晋助。”
“同门,桂小太郎。”
银时缓缓抬起眼,看着面前披着鸦氅的松阳,淡淡开口。
“——同门,坂田银时,参上。”
松阳的气息有点急促,银时知道他对于虚的压抑也已经在边缘。
然而栗发男人仍然只是一如既往,仿佛曾经每天出门买东西时,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
“那么,我去去就回。”
银时握紧手里的刀。
“啊,我会等着的。”
天道众没有预料到过虚身上的差池、奈落首领的突然背叛,他们同样没有预料到那天竟会成为他们在所有星球上最惨烈的一仗。
鲜血从松阳的断颈中疯狂的喷出。
大部分幸存者只记得战场上死亡的惨嚎,有的幸存者却说那天有一道哀恸的哭号声始终浮动在战场的上空,仿佛报丧的奏鸣。
头颅落在地上微弱沉闷又清晰的响动。
山川的土壤完全被血液浸染,因为血腥太过浓郁,在很长一段时间之内土壤都泛着铁锈色、寸草不生。
男人的身体缓缓向后倒在废墟之上。
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赴死精神的夜兔师团,屹立不倒前仆后继的无数人类武士和忍者,带着大量现代武器的后援商队,一切一切都太过的超出预料。
带着笑意的头颅在火焰当中化为灰烬。
——重新复活的攘夷传说。
三个仿佛已经堕入魔道的身影,仅仅靠着手中的刀,没有让任何人踏入战场中央一步。
连鲜血一滴都没有溅进去。
因为废墟的中央,那个人正静静沉睡着。
在下一刻就会醒来。
如同约好的那样。
——————————————
后来的故事
“所以说,其实我还是保留着天道众身份的哦,因为龙脉的力量现在在我手里,说实话他们只对这件事情感兴趣啦。”松阳顿了顿,笑的灿烂。“嗯,开玩笑的。”
银时扶额痛苦的坐在病床旁边。
“果然这种魔鬼似的黑色幽默又回来了啊。”
高杉推门走进来,把手里的盘子放在床头,皱皱眉。
“开着窗户干什么,老师还没有完全恢复。”
银时抬眼,嘴角抽搐的指了指盘子。
“那个,高杉君,这是什么?”
“你是白痴吗?苹果啊。”
“不,为什么是小兔子形状的。”
“那个啊。神威削的。”
“那样更不对吧你在说什么恐怖的事情啊!那孩子是那种设定吗!原来是那种设定吗!”
“他现在还在养伤下不了床,大概是闲的脑子出什么问题了吧,虽然本来就不太正常。”
“……对于自己的合作伙伴你也真毒舌的下去啊。”
“神威啊……”松阳头顶似乎有个灯泡叮的亮起来。“晋助喜欢那种类型吗?”
高杉脸色发黑。“不,老师,我说过这个梗不好笑吧。”
银时捂嘴。“可是意外的说中了不是吗高杉君。”
“是啊高杉君,不要以为我们的观察力——”
高杉一拳把银时打飞撞在桂身上,从三楼的窗口惨叫的跌出去。他转身关上窗户,坐回刚才银时的位置。
“清静多了。”
松阳眨眨眼。“为什么小太郎穿的是护士装?”
“那家伙的兴趣吧?”
“还真是奇怪啊。”
“以前就如此吧?”
松阳笑笑。“也是呢。”
“不不不你们为什么能够这么轻松的进行着这么诡异的对话啊老师你28岁的性别男的弟子穿着护士装爬医院的窗户你真的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新八嘴角抽搐的站在门口,后面跟着神乐。
“嘛,如果是他自己选择的道路。”
“……能不能不要把这种台词用在这里?”
“老师,我们来看病了阿鲁!”
神乐扑过来,坐在床边。
“啊啦,白痴尼桑削的苹果这里也有?”
“这件事情是人尽皆知了吗!”
“小神乐吃吧?”
“谢谢老师阿鲁!”神乐把苹果往嘴里塞着。“老师什么时候能出院?出院之后是住在万事屋吗?”
“不可能。”高杉断然回答。
“哈?没问你的意见养乐多。”
“你个——”
“晋助,不要对女孩子动粗哦。”
“……知道了。”
“啊,果真是师控呢。”
“是啊,师控呢。”
“嗯,师控呢。”
高杉一发力捏碎了手中的勺子,咬牙切齿道。
“……老师,你自己跟着起哄是什么意思?”
银时和桂狼狈的从门口滚进来。
“没有。”松阳笑着看打在一起的两个人。“只是我很幸福的意思哦。”
高杉叹了口气,沉默了一会儿,又重新压低声音开口。
“老师,你就没有想过,如果你当时真的没有醒过来,或者醒过来的是其他人——”
“不可能的哦。”松阳淡淡打断高杉的话,抬眼看着他。“因为这回,我和你们约好了的吧。”
“如此而已?”
“如此而已。”
高杉沉默的注视了松阳几秒钟,最后收回目光,勾了勾唇角。
“嘛,算了,这样就好。”
松阳轻轻拍了拍他的手,没有再回答。
银时从地上坐起身。
“对了,老师,真选组的那帮人不用管他们,一群税金小偷而已。”
“真选组?啊,十四郎和总悟他们?”
“十四郎……好歹也叫十四吧。”银时叹了口气。“老师你自来熟过头了吧?”
“自来熟?没有哦。”松阳摆摆手。“不过总悟君的确很可爱哦。对了,其实我已经收他为新学生了,没有告诉你们吗?”
身后传来高杉不小心吞了牙签咳血的声音。
桂坐直。“是玩笑吧?”
松阳点头。“是哦。”
咳嗽声更响了,伴着神乐“养乐多你没事儿吧”用力拍高杉后背的骨裂的声音。
银时叹了口气。“我说老师,你各种地方冒出来的学生真是够了。”
“啊,以前的确是抱歉呢。”松阳弯眼。“不过吃醋可是不行的哦,我出院之后还要新开学堂的——歌舞伎町上不起学的孩子不少吧?”
“果然啊。”银时挠挠头。“我就说怎么你在拜托人租房子呢。”
松阳笑笑。“不行吗?”
“如果是老师希望的话。”银时看着窗外,轻轻笑了起来。“说实话,很怀念老师上课的样子呢。”
窗外晴空万里,时不时浮云卷过春日的新绿。
昨日如此。
今日如此。
明日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