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症患者

银魂写手,高银高主,其他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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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高威]微笑游戏(一)

作者按:好久没看原创bl不小心跌进去了三天三夜......又,指望我老老实实写一个东西真是不可能。灵感来源,最近突然萌上的咕噜碳翻唱的欺诈师微笑之时,高音跪低音跪,吉他跪歌词跪,看完pv简直脑洞收不住。(欲挖坟盗墓者请往https://www.bilibili.com/video/av81542/)本来只是想想而已,但是旧病复发还是开了。感觉好久没有好好认真的写东西了,本来还想用篇架空背景的同人努力一下...然后失败了。总之目标中篇,也就是有生之年能够完结的设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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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知]

*cp目前威高。威高威可能。

*架空。现代黑道设定有。魔幻血族设定有。

*人物性格情节需要小幅偏移。中二这种事情说实话我也管不了我自己的手。如果有较严重ooc……那都是伪装。

*目标中篇。1v1。HE。

*架空背景同人的实验文。文笔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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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元1999。

以色列,伯利恒。

这样的酒吧世界的角落有很多,但是开在这里,仍然让人有些隐隐奇异的感觉。

酒吧的主体在地下,头顶就是耶稣的诞生之地,但是无论怎样的圣地,土腥气都是一样的浑浊。

空气中浮动着微乎其微的铁锈的味道。

青年走进来的时候,门口的人几乎都微微偏了偏头,看见是熟客,也就没有在意。

黑色的短发,暗蓝色的双眼,肤色和当地人很接近,身体的大部分包在灰黑色的斗篷里,唯一不同的地方也许就是细看那暗蓝色眼底若隐若现、星光一般的闪烁微光。

吧台后面的调酒师抬头冷淡的看了一眼。最近出手很阔绰的常客,但是不是特殊的客人,没有微笑的必要。

青年坐到吧台旁边,抬头看了看吧台另一头的人影,眼底突然露出一点笑意。

那个人带着斗篷,斗篷下面露出几缕有点凌乱的金发。他放在杯子边缘的手很瘦,骨节突出,在青年坐下的时候动了一下,随即就沉寂了下来。

“你不喜欢我。”青年带着笑意开口。

“你离死不远了。”沙哑的声音传回来,问非所答,除了挑衅不作他想。

“嗯。”青年仿佛开心的眯起眼睛。“但是你已经死了。”

一声仿佛冷笑的声音。

青年笑着对调酒师作了个手势。“请那位尸体先生。”

调酒师略微吃惊的抬了抬眼。眼前的青年虽然气息只是旁支,但是毕竟可以闻出来属于以贵族主义和完美主义著称的梵卓家族,而阴影中的人他很清楚的知道,少年样貌,阴沉的脸色,憔悴的样貌,驳杂的气息,一看就是没有家族护佑的贱种,左脸上还有一道不知道被什么圣器所灼伤的狰狞伤痕。但是不对客人的兴趣和隐私指手画脚是职业道德,他还是迅速低头动作了起来。

青年扭头看着阴影,似笑非笑,食指有节奏的敲着桌子。

“你想说什么?”阴影中的发问。

“有点可惜。”青年指了指。“头发。”

阴影笑了一声。“彼此彼此。”

消瘦而苍白的手伸出来接过了那杯酒,对着青年一举杯。

虽然发展完全在意料之外,附近桌子还是有好事者习惯性的吹了个口哨。

浓重的玫瑰红色,在这种酒吧里经典的邀约酒。

请与我共舞一夜。


西元2009。

日本,东京。

黑夜已深,街上偶尔路过的行人行色匆匆,掩饰着被黑暗激发出的对于未知意外的畏惧。

黑色的轿车在一栋楼下面停下,副驾驶走出来的是铝黄色头发的四十岁左右的精悍男人,脸色阴沉的恐怖。他伸手拉开后车门,压低的声音中明显蕴藏着怒火。

“到了。”

最近几年在东京走私势力当中突然崛起的武斗派骨干据说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份不明,性格诡异,唯一能够确定的就是火焰般的橙红发色,还有修罗般恐怖的手段。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他的副手出面处理,所以这回他亲自出现在这里,也的确引起了不小的疑惑。

神威轻盈的跨出车门。

几乎是同时,二楼传来一声巨大的声响,一个人影夹杂着纷纷扬扬的玻璃碴,惨叫着向神威的头顶直直的砸下来。

神威身后的人动了起来,神威身旁的人动的更快,不过不是向着神威,而是一手挡住了想要上前的其他手下。

人影在碰到神威头顶的瞬间前一个转向,惨叫一声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嘴角瞬间溢出鲜血。

“组长。”阿伏兔低声。

“没有死。”神威笑眯眯回答。

阿伏兔被神威一句话噎的火气明显更升了一层,黑着脸扭头。“怎么回事?”

后面的手下急匆匆的冲进楼,过了十几秒又行色冲冲的走了出来,低声说了几句。

阿伏兔的脸色由黑转青。

任哪个人严肃着脸听到了一堆“这里干部的女人被一个小混混给睡了抓过来教训的时候被逃了”之类的解释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腿上受了伤,跑不远。”属下总结。

阿伏兔听着后巷里嘈杂的声音,脸色更难看。

这种从一开始脸就丢光了事情,发展到现在出动人马去抓一个混混,实在是让人心情好不起来。

“不管这边——喂,组长!”

神威似乎饶有兴趣的向着后巷那边闪身走了过去。阿伏兔叹了一口气,拔腿跟上。

后巷里面大概围了六七个人,中间是一个看起来很年轻的人,身上的黑色体恤被划出几道口子,右腿的牛仔裤几乎被鲜血浸透了,单肩靠在墙上,头发遮住半边眼睛,嘴角勾着一丝冷笑,和面前的人对峙。

“都说了不是我。”青年冷笑。“那种biaozi我还没有兴趣。”

“谁说的是那个女人的事情?”为首的人冷笑。“你小子今天就血债血偿吧!”

青年一个低头,躲过了挥来的刀。他伸手抓住头顶的手腕,微微一发力,那个男人就一声惨叫,刀从手里掉了下来。他以左腿为支撑点,左躲右闪,轻巧的躲过几次袭击,随后在地上就势一滚,用没伤的腿狠狠扫向其中一个人!那人重心一个不稳,在他摇晃之际,青年一道刀光,伸手就去拔他腰间藏着的枪。但是对方毕竟也不好相与,在瞬间一个肘击,狠狠撞在青年的肩头。

青年在地上瞬时一个滚翻,一脚扫翻了旁边的杂物堆,一拳击中左手人的胃部。刚才的一招竟是虚晃,他计划好路线想要趁这个破绽突围!

阿伏兔身后跟过来的手下终于忍无可忍的走上去,一脚飞起封死了青年的退路。

青年向后一晃,腿上的鲜血流淌的更加厉害,微微平复气息,似乎在审视这边的情况。

他的眼神里面有着狼一样阴冷而凶狠的气息,但是面对的是见惯神威的人,所以并没有起到太大的震慑作用。

“你不是和他们一起的。”青年低声开口,声音低沉。“我只跟抓的住我的人走。”

“那可能由不得你。”

小巷的路口已经是封死的状态。

青年露出一丝冷笑。“那就还要让你受累了。”

抓住他的确不容易。仿佛困兽之斗,不管被逼到哪个死角,都仍然拔不掉面前人的爪牙。

耗到最后,还是青年自己踉跄了一下,重重的栽倒在地上。

阿伏兔看着面前属下破碎的袖子和眼眶的青黑,毫不留情面的嘲笑了出来。

“废物。”

青年脸朝下的倒在巷子里,不知生死。

“伤到动脉了。应该是失血过多。”

在他的右腿下,血洼还在悄无声息的蔓延着。

阿伏兔注视着两个人走上去把人架了起来,微微皱眉,下意识的看了眼神威。

神威似笑非笑的站在原地,并不是特别有兴趣的样子,但是阿伏兔还是明确的感到了他气息的浮动。

因为他的注视,面前收拾残局的人气氛也压抑异常。

“那个……组长,这个人?”架着青年的人走到神威两步远的面前,明显在犹豫着。

神威那种不置可否的笑容,不异于凌迟着人精神的尖刀。

他勾了勾手,然后抬手钳住昏迷青年的下巴,抬起来细细打量着。那是一张年轻而英俊的脸,嘴唇干裂面色惨白还带着瘀伤,但是并不影响五官本身的凌厉,略长的刘海盖过左眼,神威用手挑开打量了一下,又似乎感到没趣的放了下去,扭头向着小巷外面走去。

身后的所有人几乎是同时松了一口气。

走到车旁边的时候,神威才突然顿住脚步,扭头露出一个略显灿烂的笑容。说是中坚的武斗派干部,偏偏长了一张如玉般俊俏的面庞,笑起来如同春光烂漫,还带着两分无邪,却直激得阿伏兔打了一个不祥的寒战。

“那个人你就先领回家吧,阿伏兔。”神威带着点欢快的语气。“治疗就不用了。如果他有命醒的话,带过来见我。”

“为什么是我那里?”阿伏兔压低声音,话间没有对上级的尊重而只有咬牙切齿。

“嗯…为什么呢?”神威思索了两秒钟,恍然抬头。“我饿了,快走吧。”


神威自己并没有真正的组织,随便用一用的手下和效忠的干部还是有区别的,对他的组长这个称呼其实是大家随着阿伏兔称呼习惯的一个误称。他挂名在春雨会下,和游离的雇用杀手不同,却又不属于任何团体。

勾狼坐在宽敞的和室客厅里,阳光从窗帘外隐隐约约的投进来。屋子里很暗,灯光几乎只是象征性的闪烁着。他嘴角的笑容有点僵硬,看着神威神游物外的坐在那里,似乎在倾听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发呆。

有传言在神威这里真正重要的谈话都是在地下进行的,但是直到现在他连地下室的门都没有看到。

另外的传言是神威的父亲曾经是道上最著名的清道夫,春雨会也是因此才会如此重用他,但是那个所谓的著名清道夫也在这个国家失踪很久了,对于新兴的血液来说压根儿没有震慑力,而且如果真是如此,那么面前这个青年就真的如他表面上看的一样,也就不过20岁的年纪。

勾狼重重的放下杯子,故作轻松的打破了沉默。

“神威,最近有传闻你收了个不错的手下。”

在那个人据说睡了自己手下干部的女人然后把四个人打成重伤狠狠的驳了自己的面子以后。

“手下?”神威收回目光,眨眨眼。

“叫做高杉的一个小子。”勾狼压着脾气开口。

“高杉?”神威似乎思索了一会儿,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啊,是阿伏兔昨天送过来的那条小狗吗?名字是高杉啊。”

勾狼停顿了一下。“他的过节是和我们组结的,按照规矩,还请把人送回。”

神威扭过头,双眼弯弯。“这恐怕是困难啊。”

勾狼冷笑。“我们那边可是有人被打成了半身残疾,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一句话了结。”

神威无辜微笑。“啊,那是我打的。他向着我砸过来,正当防卫总是应该的。”

勾狼面色一凝。“即便如此,他也理应由我们组处理。”

神威似乎兴趣缺缺的摆了摆手,刚要开口,面色一变,似乎心情好了不少的站起身。

“说到这里,那只小狗好像醒了,我去看看。门在那边,勾狼组长请自便。”

勾狼火气上涌,沉声。“爱才之心人皆有之,神威,但是你想好你要付出什么代价吗?”

“那种事情去找阿伏兔谈吧。”神威声音轻快的回答。“所谓的人才我没有兴趣,但是如果想养宠物,负点责任也是有意思的。”

他微微侧头,蓝色凤眼微微张开,似笑非笑的留下一个眼神。

“我也是为了防止勾狼组长被逗狗不成被反咬一口啊。”

勾狼看着神威离开,泄愤似的一脚踢在旁边的案几上,却没想到那个案几不知道是什么合金的材质,纹丝不动,反而撞的脚生疼。

宠物啊。勾狼定了定心神,露出一个笑容。能让神威表现出兴趣,不也是挺好的吗。

在这个世界,兴趣就是弱点,这一点从来没有变过。


神威走到房间角落的垫子旁边,站住了脚步。高杉的衣服没有换,仍然是血迹斑斑的样子,右腿上鲜血已经干透,衣料和皮肤粘连在一起。他的手腕和脚腕上都扣着镣铐一样的东西,体积不大,上面隐隐泛着黑青色的符号。

“阿伏兔还真是无聊呢。”神威自言自语似的开口,在旁边站定。

高杉保持着蜷缩着的姿势,嘴唇惨白,一动不动。

神威蹲下,单手撑着脸,笑意盈盈。

“如果想不被我发现你醒了,应该装的更好一点吧?”

高杉的身体终于不着痕迹的一僵,眼皮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他严重供血不足,脸色惨白,眼底是浓重的青黑色,收敛了眼里的鄙夷,只是和神威探究的目光直直对视。

“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神威意义不明的一笑。“就这么想见我?”

高杉看着他的笑容,缓缓收回目光,嗓音沙哑的开口。“他们说你是单纯的武斗派,果然只是传言而已。”

“他们?”神威笑容不变。

“不知真相的人而已。”

“那么你呢?为了真相而来。”

“不,我对那些没有兴趣。”高杉回答。

“哦?”神威随意伸手拨弄着高杉的刘海,像是看着新鲜玩具的样子,兴致勃勃的听着。

“三年前让你在春雨会里出名的那一次。”高杉没有反抗,只是闭着眼睛。“池袋那边闹的最厉害的那一阵。”

“啊,辰罗组的那一次吗?”神威含笑。“果然还是不应该在闹市区出手啊。”

“已经出手也就没有办法了吧?”高杉回答。“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很明白了。

“那么你真的是故意为了见到我而来的了?”神威轻轻一跃站起身。“只为我而来?”

“私心不是没有。”高杉睁眼,露出了一个笑容。“但是这么说也可以。”

很少有人在神威面前这么笑。直白的、志在必得的、带着一丝挑衅的、即便狼狈不堪,仍然带着满满不羁的意味。

“如果说为你而来我的确资格不够。”高杉笑容不变。“但是你是那种只靠等待永远也无法捕获的猎物,不是吗?”

神威并没有恼,反而笑的很愉快。

“猎物啊,久违了呢。虽然——也不是那么久的事情。”

身后,高杉坐了起来,正在打量自己手脚上面的东西。

“那是阿伏兔自做多情。”神威重新转回身,伸手放在高杉的咽喉之上。他的手非人般的冰冷,高杉没有动弹,感受着神威的手一点点发力收紧,咽喉一点点被死死扼住。面前蓝色的凤眼缓缓睁开,里面是一片仿若宇宙般澄澈的漠然。“有些抉择一旦作出将无法后悔,除了粉身碎骨之外没有其他选择,仔细想想,你真的陷的有那么深吗?”

高杉注视着神威,清晰的开口。“我很久以前就已经没有选择了。”

“是吗?”

神威蓝色的凤眼带着一丝嘲弄,突然出手,手指探进高杉的左眼眶。高杉的身体微微抽搐,但是并没有鲜血流出来,里面是一颗义眼,掏出来之后就是一个深深的空洞,看起来是陈年的伤口。神威面色微冷,一发力,那颗眼球就在他的手里瞬间破裂,碎成了一滩粉末。他松开手,高杉瞬间抑制不住的倒在地上,剧烈咳嗽起来。

“那么,就不要有什么三心二意,好好做我的宠物吧。”

“那恐怕不太可能。”高杉淡淡回答。

“弱者就要有弱者的样子。”

神威的声音重新带上了笑意,仿佛刚才的冰冷不存在一样,背向高杉走了两步,步伐轻盈。他穿的是一套唐装,没有穿鞋,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腿直到双脚。神威的皮肤很白,在强光下是半透明的感觉,在现在的微光下则散发着盈盈的光色,没有一丝瑕疵的莹白皮肤包裹着赤裸的脚踝,脚弓看似柔软,灵活的辗转间有某种极端煽情的意味。

高杉收回目光,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流转笑意。

“不,不要搞错了,神威。我看到的不是你的力量。”

神威扭头。高杉的头发重新挡住左眼的空洞,右眼在黑暗当中泛出点墨绿的光泽,带着凛冽的桀骜。

“我只是喜欢纯粹的人而已。”

神威半开着双眼注视了高杉片刻,随即又回复了笑意盈盈的样子。

“叫我神威大人。眼睛我会让阿伏兔再给你找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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