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症患者

银魂写手,高银高主,其他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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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高】先婚后爱(上)

作者按:今天本来想写连载,结果变成了摸鱼,又结果摸鱼摸到了吐血,就是这篇。本来想隔天发的然而和其他要存稿不一样一气呵成完这种东西总想快快发快快捞评论啊(喂暴露了!!!)

自己还是比较满意的,比较长快2万,虽然一次性发出来了(因为觉得还是这样比较连贯),但是请大家选择时间观看。设定的背景是男人结婚很正常的社会背景。内容简单粗暴,如题,ooc有,温馨狗血加甜甜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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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商业巨头的联姻从来不是什么小新闻。

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商业新贵虚的唯一继承人坂田银时和商业巨头高杉家的第二子高杉晋助联姻的消息迅速的昭告了大江南北。

银时一直以来传闻和虚的关系并不和睦,高杉晋助更是出了名的离经叛道,这两个人的联姻,无异于给了小道消息打了一剂兴奋剂。

婚礼在一艘豪华的游轮上进行,记者如云。

在向来冷硬强势的高杉晋助被银时打横抱走的时候,周围安保的紧张气氛终于微微松懈了一点。

高杉家的家主也露出了一点笑容,扭头对着旁边似笑非笑的虚举了举杯子。

“既然两家已经成为姻亲,以后也更要继续合作了。”

虚扭头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也举起杯子在空中轻轻一碰。

“是啊,看起来银时很满意呢。”



如果问银时有什么感觉,那么只有三个字。

糟透了。

两年前被虚莫名其妙的定为继承人,现在又莫名其妙的要娶这个男人,从头到尾,并没有一件事情是在他意愿下发生的。

不过看到如今的高杉,银时有再多的气,也先咽到了肚子里。

他把高杉放在床上,一翻身,压了上去。

他的手放在高杉的领子上,高杉下意识的剧烈挣扎起来,银时死死压住他的四肢,在他的耳边轻声开口。

“别动,我不会碰你。”

高杉的动作一顿,咬牙切齿。

“从我的身上下去。”

“这里有监控。”银时松开对他的桎梏,身体仍然覆盖在他的身体杉,离得很近的开口。

“他们还不敢。”高杉冷冷。

“大少爷,不是说你。”银时苦笑,“我这边的可是喜欢看我的热闹的。”

高杉一愣,静下来,看着银时。

“虚?”

银时苦笑:“你以为我想娶一个男人?”

高杉的脸瞬间冷下来,重新抬手推银时:“不想的话现在就可以滚了。”

不想嫁过来是一回事,嫁过来了还被嫌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银时自知失言,赔了个笑:“我是说,咱们两个彼此彼此。”

高杉淡淡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为了防止你逃跑把地点换到了游轮上。”银时低声在高杉耳边说,拍了一下他的腰间,看着他脸上一白,“身上有伤,被下了药,你到底是跑了多少次啊?”

高杉冷笑:“否则你以为你制得住我吗?”

银时勾唇笑笑:“药性不仅仅是让你手脚无力那么简单的吧?”

高杉感到身体有些燥热。

的确。

银时说的很准,但是他并不想开口。

“高杉晋助。”银时淡淡,“现在只有两种选择。第一种,我们两相厌弃,在这里大打出手;第二种,让他们知道我们愿意合作——”

“你想都别想。”高杉从牙缝里吐出了这句话。

银时轻笑。“想什么呢?我没有上你的打算。我们只要合作就可以了,不是非要折辱你。”

高杉偏着头,没有说话。

银时知道自己又说错了话,高杉晋助的性子他也有耳闻,桀骜不驯,和家里的关系差的一塌糊涂,这回被下药绑架过来,在众目睽睽中嫁给一个男人,对他来说,已经是最大的折辱了。

更何况,估计高杉家也就是折辱他的意思,否则,也不用放着女儿不嫁而嫁他。

银时顿了顿,没有在这个话题上再停留。

“明人不说暗话,高杉,现在这件事已经报道出去了,两家就绝对不会让我们两个出现不和丑闻。你可以现在在这里和我闹翻,这样子咱们两个以后就都不得安宁,也可以在这里退一步,我们以后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高杉沉默了片刻,淡淡:“你先放开我。”

“这样说话方便。”银时低声,“咱们两边的嘴监视器都看不见。”

高杉冷冷看了他一眼:“看起来你过的也不怎么样啊?你怎么知道退一步,以后不是更多的麻烦?”

银时笑笑:“具体情况,你来判断。”

高杉有几秒没有说话,随后淡淡开口:“这个样子,你不累?”

银时笑笑,松开他的手,跨坐在他的身上,笑笑:“那这个样子?”

高杉的表情一紧。银时的臀部擦过他的身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银时显然也感觉出来了一点,一个翻身滚到旁边,扭头看着高杉。

“用我去回避一下吗?”

“不用了。”高杉动了动,扶着床站起来,“我去浴室。”

他的腿脚一踉跄,银时抬手要扶他,被高杉厉声喝止。

“住手!”

他的表情冷厉,显然是对自己现在身体的软弱不满到了极限。

银时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扶他,而是躺回床上,看着高杉缓缓站定身体,一步一步走进浴室,撞上了门。

水声响了起来。

银时听了一会儿,走到浴室前面,敲了敲门。

“有什么火发泄出来就好了,别冲冷水澡了,容易感冒。”

里面回答他的只有不断的水声。

银时叹了口气,走回那张豪华的婚床旁边,盘腿坐上去,撑头看着浴室的门,自言自语似的。

“感冒的话,我可不负责照顾你啊。”



好话不灵坏话灵。

高杉在浴室呆了大半个晚上,第二天早上果然发起了高烧。

银时看着他虚弱的样子,叹了口气,套上外套:“我帮你去要点药。”

“不用。”高杉挣扎着做起来,“我和你一起出去。”

银时看了他片刻,挑挑眉,玩味道:“高杉大少爷,你确认你要用这种被干得很彻底的样子和我出去?”

高杉冷笑一声:“有什么区别吗?”

银时抬手按住他的肩头,把他轻而易举的按回床上,语气温和下来。

“听我的话,我去拿点药和吃的给你。”

高杉没有被他突然的温柔打动,只是冷冷的和他对峙。

银时叹了口气,直起身。

“你还是不信任我?”

高杉淡淡反问:“你有什么值得我信任?”

“凭我们刚刚结婚?”银时看着高杉,仿佛无奈一样,“怪不得外界都说你脾气不好。”

高杉冷笑:“所以呢?你后悔了?”

“没有。”银时淡淡,“这是一段合作,你作为合作对象的脾气不好,还是在我的容忍范围里的。”

高杉的神情松了一点:“合作……吗。”

银时淡淡:“婚姻从古到今从来都是一种契约合作罢了。”

他看高杉仍然没有放弃站起来的想法,向前一步坐回床上,和高杉目光平行,淡淡道:

“高杉晋助,我是坂田银时,无父无母,有一个养父已经去世,现在是奈落财团的唯一继承人,看似富可敌国,实则一无所有。性别男,爱好男,不过在床上喜欢两厢情愿。”

高杉一愣,淡淡看着他。

“我对婚姻对象的要求很简单,不背叛对我承诺过的事情,不干涉我私人的事情,不在外面制造丑闻。当然,我也会做到这些,并且尽我所能满足对方其他的要求。除此之外,我们从感情到身体,全部两厢自由。”银时笑笑,伸出手,“高杉晋助,至少在目前,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笑得真诚,高杉看了他良久,最后缓缓靠回床上,闭上眼睛,带着点疲惫开口。

“既然你执意坚持,就出去帮我带点药吧。”

银时轻笑一声,站起身。

“明白。外伤药也要一点吧?你背上的伤很严重。”

高杉一愣,睁开眼睛:“你怎么知道?”

“稍微看到了一点点而已。”银时推开门,整理了一下领带。

高杉的脸沉下来:“坂田银时,下不为例。”

银时扭头,好脾气的挑挑眉:“以后叫我银时就好。”

他说着,抬手出门,关上了门。

高杉昏昏沉沉的靠回床头,闭上眼睛。

他的头脑中闪过很多思绪,但是最后又化为一片混沌,只是觉得有某种温暖的感觉终究笼罩了他,让他陷入了深沉的梦乡中。



银时并没有直接去要药,而是一转弯,去了主会客室。

不出他所料,高杉家的家主已经和虚坐在那里聊天。高杉家的家主笑的深沉,虚仍然是那种样子,明明看起来年纪轻轻,却给人的感觉深不可测。

看见银时进来,两个人同时抬起头。

虚先开了口:“婚礼的第二天,起这么早干什么?”

“按旧礼,过来请个安不是正常的吗?”银时笑得灿烂,微微颔首,“高杉有点发烧,他的份就又由我代来了。”

高杉家的家主呵呵的笑了两声。

“你是个好孩子,希望晋助没有给你添麻烦。”

“怎么会?”银时笑笑:“毕竟我也属意二公子很久,昨天才得偿所愿呢。”

他的话带着三分对着长辈的恭敬三分最真诚的客套三分花花公子餍足的轻佻,和他刚才在房间里的样子截然不同。

“就是晋助现在身体不好,我就不多说了,得回去照顾他。”银时勾勾唇,“毕竟闹得有点过头,人也需要我哄哄。”

高杉家的家主轻笑:“看到你对晋助这么上心,我也就放心了。”

银时又是微微颔首,饱含深意的回答:“敬请您放心。”

他扭头看向虚:“先生,我就不多留了。”

虚抬抬手,身后的人就拿出了一个盒子的药,递给银时。

“别在我这儿装了,药我都准备好了。”他看着银时,意味深长的勾勾唇,“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银时笑笑,接过来道了谢,扭头向外走去。

他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的确是全套内服外敷的药,挑了挑眉,合上了盖子。

他的脸上仍然是笑意,眼底已经是一片冷然。

他回到房间,推开门,看见高杉已经靠在床头,半睡半醒,听到门声,下意识的惊醒,却又烧的昏昏沉沉,没有足够的力气清醒过来。

银时皱了皱眉,过来扶起他,看了看说明,取出药给他服了下去。

高杉下意识的吞咽了几下,摇摇头:“别……”

银时扶他躺下,站起身,看了他一阵,眼袋的神情晦涩不明。

“我去给你端点吃的回来。”他对着沉睡的高杉淡淡开口,然后顿了顿,“等我回来。”

说罢,自嘲的笑了笑。

有多久了呢,他连回去的场所也已经失却了。

即便是现在,也没有任何变化吧。



高杉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银时正坐在不远处的桌子旁边看文件,听到他的声音,抬头看过来,笑笑。

“醒了?吃点东西吧。”

高杉扭头,就看见床头放着一个大的保温桶,打开,里面放着的是粥和一些小菜。

他的确有点饿了,也就没有推辞,拿起粥吃了起来。

银时重新低下头看文件,等到高杉吃完了之后才重新抬起头,淡淡开口:“身上的伤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吗?”

“我自己来吧。”高杉回答。

“背上的不好够到吧。”银时起身走过来,“再不好好抹药小心恶化。”

高杉沉默了一下,抬手解开身上的衬衫,脱下来随手扔在床旁边的椅子上。

“那就麻烦了。”

银时笑笑:“终于清醒了?”

“闭嘴。”高杉没好气的回答。

两个人一来一往,气氛反而缓和下来。

烧退了,天亮了,气平了,高杉的头脑也清醒了起来。

银时说的对,合作,是他们两个目前最好的选择。

这个合作对象目前看起来表现不错,他不介意给出一点点信任。

何况,他也从来不是那种会为任何事情寻死觅活的人。

高杉趴下来,银时坐过去看了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

晚上只是扫了一眼,觉得有点严重,没想到会这么凄惨。高杉的背上全都是瘀伤和鞭伤,新伤叠着旧伤,一片触目惊心。

银时皱着眉,嘴上只是开玩笑:“你们家也真是够意思,把你打成这样送上我的床,也不怕我倒胃口。”

“你少说两句能死吗?”高杉淡淡,“而且你在圈子里S的名声不小吧,说不定他们还觉得是对你胃口呢。”

银时轻笑:“哈哈,有这种说法?”

“你在俱乐部的事情不是真的?”高杉忍着疼和银时东拉西扯。

“有一部分是真的吧。有段时间我的确在那边玩儿过,也就是迎合某些朋友而已。”银时淡淡,“我本人在床上可是温柔派。”

高杉嗤笑一声:“玩儿死过人的说法呢?”

银时故作叹息:“你觉得我像是那种人吗?”

高杉淡淡:“我看虚的眼光没那么差。”

银时也不见生气,淡淡:“啊,他的话,眼光是不错——太过不错了一点而已。”

高杉知道这是他的雷区,讽刺讽刺就好,不至于往上踩,就收回了话头。

“三天之后我跟你回去?”

“啊。”银时淡淡,“我在外面有自宅。当然,产权不是我的。”

高杉轻笑:“没想到虚家的少爷过的这么辛苦。”

银时淡淡:“我可是在给你自曝家底,严肃一点。”他看了看高杉的背,“抹完了,你趴着休息一会儿吧。”

他站起身,把药放回盒子里。

高杉沉默了一下,重新开口。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

银时扭头:“什么要说的?”

“不是说合作吗?”高杉淡淡,“虽然我现在是这个身份,有些事情,我还是做的到的。”

银时一愣,随即笑了起来:“你忘了我说的吗?不背叛对我承诺过的事情,不干涉我私人的事情,不在外面制造丑闻。对于我来说,这就够了。”

高杉看了他的背影几秒,点点头:“知道了。”

“你呢?”银时扭头,“想说的?”

高杉顿了一下,嘲讽的勾了勾唇角:“我不喜欢房子里有佣人。还有,帮我把我的电脑要过来。”

“是吗。”银时点点头,“我会安排的。用我给你拿本书吗?”

为了防止他闹出事,高杉这回是完全的净身出户。

“不用了,我睡一会儿。”

银时点头,重新走到桌子旁边坐下,看起了文件。

高杉的心底有某种莫名的失望。

被一纸婚约维持着关系的陌路人,银时似乎的确是这么打算的。

自己……也本该如此。

那丝失望,一定是因为银时的表现,曾经在一瞬间让他觉得,这个男人索求的、给出的,不仅仅是这些而已。



高杉发现他开始对于隐私的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银时诺大的别墅里压根儿没有佣人,除了他住的一间房间之外,四处积满了灰尘,最后还是他忍无可忍叫人过来打扫的。保镖倒是不少,但是高杉毒辣的眼光可以一眼看出来,他们与其说是在保护,不如说是在监视。

银时没有说谎。高杉知道。说实话,他也没有必要对自己示弱。

高杉家的弃子,他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价值。

银时没有说让他干些什么,但是高杉知道最近一段时间轻举妄动是绝对不合适的,也就干脆每天呆在别墅里查查资料思考思考人生,偶尔用银时给他的保密通讯联系一下该联络的人。

银时很忙。作为集团的继承人,他要熟悉的东西很多,经常很晚才回来。尤其是最近刚刚爆出和高杉家族联姻的消息,更是马不停蹄。

在发现他很忙的同时,高杉也发现他其实非常孩子气。

吃东西的时候非常挑食,有时候连着好几天只吃甜食。每天被迫早起,偏偏起床气又很大,每天早上几乎都是闭着眼睛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懒得自己打扫房间,如果不是有人定期来打扫屋子里就一塌糊涂的,平常在外面穿得光鲜亮丽,其实连衣服都懒得叠。

越是相处的越久,银时那层高深莫测的面孔就崩坏得越多。

高杉面无表情的看着银时含着棒棒糖,翘着腿看着文件。

作为联姻对象,有不少场合,是需要他们同时出面的。

“衣服压皱了。”高杉忍无可忍,“稍微注意点礼节。”

“又没有人看。”银时挥挥棒棒糖,“就是在这里干上你几个回合,也不会有人发现的。”

私下里,满嘴跑火车的没正形。

高杉被气得青筋直跳,算是知道了银时那天说话有多小心。

今天又是虚财团手下一个集团的大会,需要银时携眷出面走个过场。

银时漫不经心的咬着棒棒糖,打了个哈欠。

银时其实和自己差不多大,只比自己大一岁。

高杉看着他带着点倦容带着点孩子气的神色,心里不知道作何感想。

所有人都不知道虚为什么选了坂田银时做继承人。

大家都知道,坂田银时已经去世的养父松阳是虚的异母兄弟,但是虚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把银时作为继承人,为什么自己没有子嗣甚至没有家庭,却仍然没有一个说法。

高杉也没有问过。

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他很清楚。

他和银时,还远远没有达到那么信任的程度。

顶多是有着共同利益的同路人而已。

银时的确很体贴,有时候还问他闷不闷,他可以陪他出去想去的地方玩玩儿,但是高杉都拒绝了。不需要银时这种操心是一方面,觉得银时的这种操心里面有一种冷漠的距离感是另外一个方面。

从身体到感情都是自由的。

说的好听。

如果人真的是那么简单的生物,一切也不会如此让人烦躁了。

“少爷,快到了。”通讯里传来声音。

银时把棒棒糖随手扔进垃圾桶里,整理了整理领带,重新看了一眼演讲稿,又看了看高杉,突然笑了笑。

“怎么了?”高杉随口问。

“就是觉得,夫人你挺给我长脸的。”银时勾唇,“玉树临风。”

高杉白了他一眼。

他已经懒得为这种话生气了。

而且银时这种话里若有若无的暧昧,他并不讨厌。

某一天,看着窗外银时走出去的身影的时候,高杉曾经想过,如果他不是虚的继承人,自己不是高杉家的子嗣,两个人只是在酒吧或者街上相遇,向普通人一样相处,说不定他不会讨厌银时这种类型,甚至会有点喜欢。随性当中带着一丝体贴,时而温和时而轻佻,带着点玩世不恭又带着点柔软——前提是,如果他真的是像他表现在自己面前一样的话。

但是他立刻收住了这种想法。

世界上没有如果。

所有以如果开头的词都是危险的,害人害己,最后带来破灭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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