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想症患者

银魂写手,高银高主,其他杂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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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银高]缱绻线(六)

第六弹。高杉与辰马的酒后小剧场(喂)。作者对于高杉(中二ver)心理的一种可能看法。然而不要和我讨论辰马的性格设定到底是啥你们知道他出场不够2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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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高杉整理好衣服推开露台的门,正好和从房间对面推门而入的人相遇。

他微微皱眉。“你过来干什么。”

辰马微笑。“看你来甩金时啊,不过看来晚了一步,啊哈哈哈——”

高杉坐下。“今天要想留下,就给我好好说话。”

“知道了知道了,高杉你还是一如既往啊。”辰马挠头,把手上的酒放在桌子上。“来,为了庆祝你失恋——”

“为什么。”高杉冷眼。“而且管这种闲事的一般都是假发吧?”

“啊,假发那家伙说和你们两个谈太心累,他不想来两遍。而且你知道,假发他大部分时候不还是反对暴力的吗啊哈哈哈。”

“哈?”高杉挑眉。

“嘛,这个先不说。”辰马坐下,倒了杯酒。“喝酒?”

高杉没有拒绝,拿起来抿了一口,差点喷了出来。

“——这是什么?”

“自制的。”

“不,这是纯酒精吧。”

“谁叫灌醉高杉氏你很难啊哈哈——”辰马仰头大笑。“只能用点手段了。”

“这已经粗糙的不能叫手段了吧。”高杉顿了一下。“还有,我说了,想要留下就好好说话。”

“看起来你还是有话要倾诉?”辰马自来熟的搭着高杉的肩膀、被躲开。“那我们就在金时伤心而死前尽快说完吧。”

高杉垂眼。“那家伙没有那么脆弱吧。”

“嘛,这种东西也分事情大小吧?”辰马摊手。“不过每次把他弄得乱七八糟的都是你,还真是不容易啊高杉氏。”

高杉阴着脸。“想骂我直说。”

“那个可以待会儿。”辰马摆手。“怎么说呢,就像是一件商品,不管有多少的破损,都会有独特的价值和魅力,但是有价值和魅力,并不代表那个商品就是完整的啊。”

高杉沉默着。

“我呢,喜欢普通的东西。”辰马重新拿出一瓶酒,给高杉满上。“要放弃什么的幸福,毫无意义。”

高杉抿了口酒。“你还真是有备而来呢。”

“嘛。”辰马眯起墨镜下面深蓝的双眸,豪爽的笑了起来。“毕竟和金时还有假发不一样,我们两个都不是那么天真的家伙吧。”

高杉斜了他一眼。“最天真的白痴有什么说这种话的资格。”

“说实话,再次遇到金时的时候,我也有点意外,毕竟发生了不少事情呢。金时那家伙的命里贵人太多,这点的确是让人火大。”辰马顿了顿。“我的家族虽然比你好了不少,但是毕竟是大家族,家里的老头子常年经商,基本上一年也就能见一两次面,继母又多的很。所以我后来又逐渐观察了金时他们一段时间之后,就突然觉得,这是不是就是有些人常说的,所谓家人——那种东西呢?”

高杉继续闷着头喝酒。

“有个家是个不错的感觉吧。但是说实话,我也不太清楚。”辰马也倒了杯酒。“不管你怎么看我的,高杉,但是说到底,和在乎家族的假发和在意家人的金时相比,我们两个,都从来没有真正渴望过那种东西吧?”

高杉抓着酒盏的手紧了紧。

“虽然可能是错觉,你说起松阳的语气和金时还是有点微妙区别的。不过这个先不提。啊,说到哪里了?”辰马思索了一下。“啊哈哈,对了,家人,嘛,看见了,也会觉得,真是不错的事情呐,有了的话也会珍惜,但是没有的话,也不是什么真正值得遗憾的事情。在这一点上,我和你的感觉是一样的。”

辰马喝了口酒。

“所以对于金时,有时候会觉得,是不是太接近了反而会把他来之不易的生活破坏掉。虽然当时姑且邀请了他去宇宙——我知道你在偷听——但是如果金时真的答应了,想必我当时就会觉得犯了什么错误,直接后悔吧。就是这种感觉。”

辰马重新给高杉斟酒。

“当然,你对他想要索求的更多就是了。”

高杉端着杯子,没有再喝,淡淡开口。

“万事屋——江户那里——是他的领域,我不应该涉足。”

“想让他有个真正的家?这种事情你估计的确做的不顺手呢。”辰马收回笑容,看着杯子。“但是如果你不做的话,又有谁来做呢?”

高杉抬眼。

“你想让其他人来到他的身边?谁?他附近那个道场的女孩儿?那个忍者?那个吉原的百华?还是什么面目不清的女人?你不知道的男人?万事屋的小鬼们不可能永远留下,你应该清楚吧?你想让其他人进入他的生命,在他的身边来来往往,甚至成为他的唯一?”

高杉手紧了紧,咬着牙。

“...如果那是必须发生的事情。”

“是啊,如果你退出,这就是可能发生的事情——你觉得我会这么说?”辰马扭头,眼底的笑意慢慢消退。“很可惜呢,高杉,你那勉强还好用的脑子是和你的身高缩成一样的了吗?那是绝对不会发生的事情吧。”

高杉抬眼,和辰马透过墨镜上方对视。

辰马的眼神意外的微微泛着冷硬。

“说实话,我的确不像假发那样那么的想要插手你们两个的事情。对我来说,命运这种东西,顺其自然也没有什么不好。但是高杉,如果你这么做了,如果你在现在离开,如果你永远的逃避,那个坂田银时是会改变的。那个我认识的欣赏的坂田银时是会改变的,甚至不再完整。”辰马举了举杯。“很不幸,这对于我来说,可是个原则性的问题啊。”

高杉没有动地方,轻轻抿了口酒。

“你觉得我会没有想到这种问题吗。”

他顿了顿。

“但是银时那家伙,因为是他,所以没问题的。”

辰马笑了起来。“因为相信银时,你就能这么做?”

“是的,我对不起他,又怎么样?”高杉淡淡回答。“过去,现在,未来。我欠他的,本来这辈子就还不清了。”

辰马叹了口气。

“对不起就道歉,欠了的就还,一辈子还不清、用下辈子还,很简单的道理。”

高杉冷笑。

”我真的能做到什么吗?我的这双手,连给予能不能做到,我都已经不清楚了。正是因为银时不会拒绝,正是因为他自己都对此一无所察,所以才必须由我来切断这个联系。我留在他身边,能做的,只不过是用我自私的占有的欲望、不断的玷污他而已。从很久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在下坠,希望能够有人同行只是荒唐的愿望,到地狱的,只有我一个人就好。“

他看着自己手里的酒盏,和握着酒杯的手。

”我不会再伤害他更多了。”

辰马挠头。

“你啊,还真是顽固。嘛,能说的我也说了一些,真的不再重新考虑一下?“

高杉闭眼。”我希望他幸福。“

“看起来谈判破裂啊。”辰马叹了口气,站起身。

高杉嘲讽的看着他。

辰马摘下墨镜,放进口袋里。

“本来想和你好好谈心的,看起来还是用假发给的策略吧。”

高杉挑眉。

辰马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打到你改主意为止。”

高杉的脸黑了下来。

攘夷四人组开口说打到对方改主意为止的时候,是绝对实打实不会下轻手的,也是绝对没法儿轻易摆脱的。

桂除非暴走一般比较收敛文雅,银时力量有余但是还算正直,辰马奉行的则是在战争当中任何手段都是正义的无赖商家信条——

高杉抬手。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跟着假发胡闹。”

“打个赌吧。”辰马站在原地开口。“银时是绝对不会回他的万事屋的。”

“因为那家伙就是一个人舔伤的性格吧。”

“然后呢?”辰马挑眉。“口口声声说着想给他幸福的你,把他从亲近的人身边推开,逼他重新一个人徘徊在街头,无处可归,没有依靠——”

他说着,突然冷不防的挥拳,结结实实的揍在了高杉的脸上!

高杉一闪没有躲开,还是被扫的一个趔趄。

“高杉晋助,如果你真的是像你自己说的为了银时好,不管你给我什么荒唐的理由,我也好假发也好,半个字都不会多说。”

辰马伸手扯住高杉的领子,高杉抬眼和他冷冷对视。

“但是你只是在不断的逃离而已、只是在懦弱的恐惧而已。高杉,你的优点本来也不多,嘛,我们都一样,所以才有资格判断。”辰马回视着他,咬字清晰。“一个连自己都不相信了的高杉晋助,和废物没有什么不同。”

高杉沉默的看着他。

“现在你有几个选择。”辰马的表情没有笑意。“或者承认你刚才的拒绝只不过就是为了自己,或者给出能反驳我刚才说法的理由,或者——做点什么其他的。你的选择。”

高杉仍然只是脸色阴郁的看着他。

辰马毫不留情的挥出第二拳。

这回高杉没有躲,头被结结实实打的偏过去,留下泛红的痕迹。

他偏着头,眼底神色不清,继续保持沉默。

第三拳。

第四拳。

第五拳。

“住手。”

辰马刚要继续抬手的时候,高杉终于低声开口,喝住了他。

辰马收回手。

“想明白了?这回挺快的啊。”

“闭嘴。”

高杉冷冷直起身,掰开他的手。

“最后一下是你手快,便宜你了。”

辰马露出一个笑容。“这个嘛,我就是先替银时把他的份打一打而已,反正他肯定不会打够该报复你的数量。”

高杉白了他一眼,拢了拢衣服,站起身,一言不发的向着门口走去。

“高杉,说出拒绝的那句话的那一刻,你就已经后悔的不行了吧。不过事情都是做了以后才能真正体会到后果,这一点我倒是同意,所以这次的乌龙先不算在你的头上。而且想必,你也很快会发现吧。”

辰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高杉停住脚步。

“你恐惧的所有东西,其实你已经全部拥有了。”

高杉微微扭头,辰马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

“嘛,这就是我个人的看法了,啊哈哈哈——”

高杉抿了抿唇,扭头,向外匆匆走去。

连一句讽刺都没有,是真的在后悔啊。

捅在对方心上的刀,也扎回在自己的心口。

辰马拎着剩下的酒,走到庭院里,对着瓶子仰头喝了一口。

他握了握拳。

要不是怕之后被银时报复,果然还是该趁机多打两下啊。

这种身在福中不知福的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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