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按:在东京迪士尼排队的时候金鸡独立着写出来的东西2333感觉好拼然而并没有卵用。所以就写了熟悉的回忆杀情节。带着个人自娱自乐的恶趣味。下节可能终于走走神威那边。胧那里不会是主线.....我....觉得。
——————————————
[须知]
*cp主高银高。少量威冲。后期可能有虚胧。
*过激派性格有改变的设定。原作向文风。轻松正剧向。
*中篇预计。
——————————————
三、
最开始潜入回江户的时候,其实有一段时候过的相当憋屈。
德川定定还没有卸任,对于攘夷志士的制裁十分严酷,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一躲躲十几天的时候也不是没有。
因为憋的实在难受,那时候从指挥室里传来的往往不是属于打架的不断碰撞声就是不属于打架然而不断的碰撞声——剩下的人加上被赶出来的名义上的总将领狂乱贵公子在外屋听着这种背景音乐、抱着手、大眼瞪小眼。
那个时候队伍的凝聚力很强,和这个不无关系——桂如此反思。
他扭头,看着高杉靠在房间外面悠闲抽烟的样子。
高杉没有用绷带遮眼睛,就是带了个斗笠,和服的暗金色条纹在阳光之下万分招摇。
记得高杉左眼废掉的时候很是暴躁了一段时间,最后也不知道银时做了什么,突然又变得无所谓了起来。
桂走过去,叹了口气。
“你就这么让银时一个人和他谈?”
高杉挑挑眉,不置可否。
桂和他并肩站着看天,倒是没有再说话。
白夜叉没有正式的属于自己的编制,但是高层都有共识,最有人格魅力能够让人舍生忘死的,绝对非他莫属。
桂觉得高杉一直莫名的对此有些吃醋。
不过高杉基本对于任何接近银时的人都有敌意,所以倒也不是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桂和高杉从小时候在私塾就认识,而两个人和银时相遇是14岁左右,高杉刚刚从家族里脱出的时候。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一个被家族抛弃的叛逆次子——投奔了当时已经日薄西山的攘夷队伍,却在那里遇到了一生的孽缘。
桂开始觉得高杉的态度不太对是在大概三个人都快16的时候。有一回喝酒说起过去的事情,银时开玩笑说小时候也在风月场所呆过一段时间,有一个口味很古怪的顾客买了他几年云云——
高杉脸色变得出奇难看桂倒是立刻就理解了。
毕竟听银时过去的故事,总是分不清哪里是玩笑哪里是真实的让人感到心酸甚至心寒。
而高杉为什么把银时按在地上揍了一顿倒是现在也没理解。
那两个人的相处方式向来很奇怪。
至于后面连着一周银时都故意假装生气、高杉挂着浓重黑眼圈阴沉着一张杀人脸、想要道歉又开不了口的样子——这件事情则是最后让桂直接判明了情况。
毕竟在两个人确定关系之前,高杉可是意外的被折腾的很惨。
不是高杉谋略不足,也不是先爱上就输了的歪理,非要说的话也就是一点关心则乱而已。但是相比于银时那浮云一般捉摸不定的懒散性格,高杉实在太认真也太好懂。
屋里传来男人嘶哑的哭声,和低声说话的声音——内容听不太清,但是银时对于这种人向来都有一套。
桂看着高杉不着痕迹皱起的眉头,忍不住露出了一点点微笑。
在被折腾的最惨的那段时间高杉的发泄方式就是魔鬼一般的独占欲。虽然在银时面前风轻云淡,背后被他借私怨折腾的人实在不再少数。就是桂也因为不小心拉着银时去了趟花街,在下次战役中,长发就被高杉“失误”削断了。
其实那次拉银时到花街就是因为队里很多人被高杉黑的受不了了,桂才自告奋勇的去和银时谈了谈。
而因为高杉削了他的头发,作为报复,对话的内容桂一直没有透露过。
当时两个人虽定了一个晚上的房间,但是其实就聊了几句话而已。
“银时,高杉似乎是迷上你了,你知道吧?”桂问。
银时轻笑。“知道。”
“你怎么想的?”
“我挺中意他的。”
“那现在是?”
银时带着点笑意摆摆手,喝了口酒,没有回答。
桂没有追问。
有些笑容明显带着不需要追问的含义。
“你想等到什么时候。”沉默了一会儿,桂又问。
“等到他什么时候鼓起勇气来上我?”
“原来你是那边的趣味?”
“自然不是。”银时顿了顿。“嘛,不过也无所谓了。”
他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
“夜晚——愉快。”
银时和游女在门口擦肩而过。
和部下在一起的时候银时总是一副好色的样子,但是真正最熟悉他的另外三个人都知道,银时对于女人是完全回避的态度,或者说他对于身体关系本身就有一种近似于洁癖的厌恶。大概是和他过去的经历有关——但这毕竟是他们不想深究的话题。
桂收回思绪,重新扭头看了眼高杉,随口道。
“有家小的快40的男人了。”
高杉白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桂耸耸肩。
就是因为高杉的确经常让人不爽,他才会隐瞒下一些事情。
比如说也是在确定关系前,高杉不得不亲自去幕府卧底的某次。
席间,有一个幕府官员称赞了高杉几句。他的眼神中有某种邪佞的东西,高杉可能看出来了也可能没有,但是不管如何,碍于身份,都只是假笑着点了点头,随手接过了被敬过来的酒。
酒席后,桂在暗巷里找到过来接头的银时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处理着带血衣服的样子——那时白夜叉的眼底,有某种冰冷的不似人的残忍。
那个官员被一刀劈成了两半,连个成人形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银时失去过太多,也从不信任。
他对于男人女人的厌恶态度现在其实骨子里也没有改变,高杉只是他唯一原谅了的、唯一沉迷了的例外。
银时走出来,一脸懒散的样子,打了个哈欠。
“人我谈好了,待会儿和我们走。”
高杉点点头,放下手,把烟斗收回袖子里。
银时伸手拦了一下他的动作,抬手帮他掸了掸衣服上面沾染的烟灰。
高杉有一次喝多了时曾经亲口说过——他总感觉不能完全看懂银时的感情。他的目光里有某种纠结的东西,让人觉得专情果然会变成弱点。
桂对此的反应就是随手泼了高杉一脸酒让他醒醒。
恩爱了不起吗。
手下人走过来,低声说了几句。
桂点点头,提高声音,叫住高杉。
“辰马的通讯,说那边没找到你。”
高杉挑眉。“紧急情况?”
“我赌是那个小鬼的事情。”银时轻笑。
“不用你说。”
“那赌什么?”
高杉顿了顿。“关于神威现在在做什么?我赌他把人带回了春雨。”
银时露出一个微笑。“还是一如既往的白痴啊高杉君。我赌神威现在自投罗网到了那群走狗那里。”
高杉看了他一眼。“就算是那个白痴也不至于吧?”
银时摆摆手,心情愉悦的勾了勾唇角。“那么赌我最近想让你做的那个?今晚。”
高杉挑眉。“赌就赌。”
周围桂的手下擦肩而过,目不斜视听而不闻的大声打招呼。
桂先生下回能不能不放这两个混蛋进来。
高杉和银时一拐,轻车熟路的进到旁边的指挥室里。
大屏幕上是挠头笑的辰马,和辰马旁边胡子拉碴的阿伏兔。
“啊哈哈哈,金时——”
“你闭嘴。”银时毫不犹豫的回答。
“怎么了?”高杉问阿伏兔。“不是说过不要轻易联络吗?”
阿伏兔挠了挠头。
“喂,你们到底给团长灌输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他回来了?”
“回来了就好了。”阿伏兔粗声。“你们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的那个白痴团长会从你们地球的真选组的大牢里给我发回消息?”
高杉的脸瞬间黑了下来。
“那可真是好消息。”银时笑容灿烂的绽放。“大叔,不过来领你们的团长吗?银桑可以请你喝杯酒。”
“喂,不要叫我大叔啊你个混蛋小鬼。”阿伏兔冷眼看银时。“团长说他暂时要再耗几天,你们到底要怎么赔偿春雨这边的损失啊——”
“自有人赔偿。”
“别给我打太极。”
“不不说真的说真的。那可是真选组的头牌哦。”
阿伏兔放弃和笑容过度灿烂的银时沟通,转而看向高杉。
“不过这边有没有团长也都一样,我可能过两天再来处理这件事情。关于你们现在手头的问题的话——”
高杉皱了皱眉,阿伏兔叹了口气,摇摇头。
“不要摆出那么恐怖的脸啊,好歹我们也算是盟友吧?你们的幕府给我们制造麻烦,互通有无也是应该的吧?”
高杉冷眼。“现在的德川幕府只不过是摆设,我想你比我清楚。”
“那么叫做一桥派的组织?”阿伏兔笑笑。“地球上的东西大叔我弄不太清楚,就先拜托调查了哦。”
他在高杉说话之前,干脆利落的关上了屏幕。
“啊,看起来是打算把神威的烂摊子扔给我们了。”银时漫不经心的回答。
“一桥派在试图和其他宇宙势力接触啊。”高杉冷笑。“愚蠢。”
银时伸了个懒腰。“你不也是?”
“大概也是因此奈落最近才比较活跃。”高杉无视了他的话。“真是会制造麻烦。”
“那倒不尽然。”银时点头。“昨天我收到奈落的信了,似乎并不是因此啊。”
高杉扭头皱眉。“单独给你的?”
“啊,也不是。那个,就是高杉君你去洗澡的时候。”银时漫不经心。“后来因为你出来只穿浴袍的样子太色气不就直接——啊你干什么!”
银时被高杉一拳砸在了控制板上。
高杉身后布满黑影。
“之后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银时嘴角抽搐。“因为去睡觉了啊。”
“不是告诉你以后不许耽误这种事情吗!”
“我睡的那么快是谁的错啊!”
高杉吸了口气,收回拳头。
“送来的内容是什么?”
“是邀请啦邀请。”
高杉皱眉。“邀请?”
“奈落的那个首领——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吗?”银时满不在乎的回答。“所以就大概答应了下来。”
高杉深吸了一口气,像是要发作,最后却反而笑了起来。
高杉的笑其实有很多种,只不过种类之间的分别都太过微妙,只有和他的熟悉的人才能看出来他讽刺中的愉快,或更有甚者、鬼畜中若有若无的邀请。
很多人都奇怪银时是怎么面对一个拔着刀满身杀气的人毫不犹豫地吻上去的,殊不知只是他们对于情形的判读错误而已。
“也好。”高杉点点头。“不是不想会会他。”
桂从门口走进来,皱了皱眉。“你确认?”
“啊。”
“和见回组的副长商量一下会比较好——那个女人不是原来是奈落的人吗?”
高杉挑眉。“你不阻止我们?”
“算了。”桂叹了口气。“你和银时同时作出的决定,几乎没有出事的时候。再说了——”
他突然回手,手里的短刀飞出,直直的插入屋顶之内!
“——看起来如果你们不去,我们也很难有容身之处啊。”
一声闷响,一个人形直直的掉下来,鲜血四溅,染红了房间正中央的榻榻米。
另一个暗杀者几乎同时扑了下来,直刺高杉的心脏。
他的速度很快,和刚才的人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然而高杉连位置都没有移动,只是摸出烟斗,悠然的吸了一口。
银时的刀从旁边瞬间出鞘,电光石火间扛住了那破裂金石的一击!
木质的地面在他的脚下破碎,来袭者手上的刀和银时手中的刀同时断裂,向着相反的方向直直飞出,深深的钉进旁边的柱子里,一没到底!
房子的仿佛地基震动一般的晃了晃。
烟尘中,蒙面人没有进一步进攻,而是归刀入鞘,侧身一步。
“不愧是白夜叉。”
银时抬眼。“呃——看你有点眼熟?”
高杉缓缓呼出口烟。
“我说银时怎么那么轻易的瞒下来了。是你啊,胧。”
银时把脚从地板的洞里抽出来,完全无视了面看杀气腾腾的人,鄙夷的哼了一声。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负责这种台词啊?”
“既然你们已经做出决定,那么到时候就恭候了。”
胧没有追究,只留下一句冷冷的留言。
他的身影一瞬间仿佛尘土消散,溶解在了外面的阳光当中。
“他到底是来干什么的?”银时死鱼眼。
“没问题吗。”桂皱眉。“看起来恶意挺深的。”
“嗯,微妙啊。”银时摸摸下巴。“也许是私怨?高杉君,你的旧仇家?”
高杉嘲道。“战场上和他遇到过的不是你吗?说不定奈落的首领大人看上的也是你白夜叉的名号吧?”
银时讪笑了一声。“那个,高杉君,为什么你的恶意也这么深?”
啊啊,又开始了。
桂扶了扶额,转身出了门。
身后传来谈笑声。
“放心吧,银桑我会保护你的。”
“那种东西没有人需要吧?你老老实实的跟在我的身后就可以,别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放心——放心——”
“看着我的眼睛说话。”
——说真的,至少付点精神,不,房屋损失费啊。
桂觉得自己的部下的确是有很英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