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银高】Fate / Genesis （下1）
作者按：我有一种错觉我的脑子又回来了！
……写到下才展开剧情也是没救了。
还没完结，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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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银时是想答应高杉的。他提起小说，其实也是这个意思。
但是快要下笔的时候，却突然又觉得写不出来了。
说到底他知道高杉什么呢。
他去找高杉的时候对方正坐在画架前面，身上罩着一件带着点油彩的外罩，手里却没有拿东西，仿佛正在思考着什么。
银时就站在门口，看着高杉的侧脸。
高杉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脸对银时笑了一下。
“过来看看。”他说。
银时挑眉，走过去，看着画里的人物，微微一愣。
那是他，又仿佛不是他。他身上是略微有点奇异的装束，随意的坐在悬崖之上，脚晃晃悠悠，仿佛下面的万丈深渊对他没有一点影响似的，扭头随意的在说什么。
阳光洒在他的银发上，带出点半透明的质感，也被高杉纤毫毕现的捕捉了下来。
那是一个很陌生的他，却也是一个很熟悉的他。那仿佛是另外一个世界年轻而张狂不羁的他，和世界的陌生人谈着一场纠缠而命中注定的爱情。
“……我不知道你还会写实的东西。”银时感到嗓子里有点发堵。
高杉扭头，仿佛敏锐的感觉到了他的感情：“不喜欢？”
“怎么可能？”银时笑笑，“只是意外而已。”
高杉打量着他，仿佛没有全信，抬手把画作盖住，解释道：“我本来就是学油画出身的，后来才开始画抽象画。”
“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之前是在这边长大的吗？”银时突然问。
高杉看了他一眼，点点头：“我小时候在国内，中学的时候出国，后来也经常回来。”
银时抿了抿唇，没说话。他心中总有某种疯狂的想法，但是高杉说的太清晰——他的过去有迹可循，他在这个世界如鱼得水，和他小说中的人物无比相近，又无比的不同。
然而自己又在做什么？在高杉身上投影某种愚蠢的幻想。
“今天假发请客？”高杉和他的编辑也已经很熟悉了，随口问。
银时点头：“书已经开始宣传了，效果很好，你的插图占了不少成分。”
高杉笑笑：“等到他们真正看到内容，才知道书的好处。”
银时耸耸肩，没有多说。高杉的插图在网络上几乎有着爆炸的效果，所有人仿佛终于找到了主人公的灵魂一样，书迷们争相传颂着。
“想用你的插画出一些周边。”银时说，“肯定很受欢迎。”
高杉笑起来：“听起来挺有意思的，我还没有过这种待遇呢。”
抽象画艺术毕竟是小众。
“毕竟以你的身份不太该参与这种事情。”银时淡淡回答。
“有什么不行的。”高杉笑起来，“我可是书迷。”
他们走到高杉的车旁边，银时打开车门坐了进去——他今天过来也是来蹭车的，不过现在有点后悔了。
高杉的车里常用一种很淡的熏香，很冷的感觉，车里自动播放一张歌单，里面什么歌都有，虽然不管古典流行都很好听，但是实在分辨不出来高杉是以什么标准选曲的。
“天赋吧。”银时问的时候，高杉给出过一个可以说有点欠揍的回答，“有些人的作品里是有灵魂的。”
不知道为什么，银时在那一瞬间有点嫉妒。
11
银时仍然在以高杉为主人公构思小说。他暂时抛弃了那本长篇的意淫，而是专心致志的想，如果他真的想以高杉写一篇小说，那篇小说会是什么情节，什么样子呢。
他闭眼放松思绪，像是普通构思一样，让自己的想法在纸上随意的动了起来。
男人走在街头。
他穿着简单的黑色风衣，微微垂下眉头，相貌是让人想要上前搭讪的英俊，气场却让人无法接近。
他仿佛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然而随着他的每一步向前，这种感觉就仿佛消散了一点，当他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的时候，这种感觉已经彻底没有了。
他坐上车，对出租车司机说了一个地址。
男人似乎有一个目的地。他面色很冷，如果能看到他的眼底，却能看到一点点的不安。这不安当中甚至有某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原因，他的手指轻轻交错，微微互相接触一下，呼出了一口气。
这让人有点好奇，他的目的地到底在哪里。
银时的眼皮动了一下，皱了皱眉头。
他感觉到自己仿佛进入了一种奇怪的状态，仿佛想象着高杉，思绪就顺着一根线直接滑了出去，有点像灵感爆发时候的状态，但是灵感的内容却不温不火，甚至自己都不知道大脑中下一秒钟会出现什么样的画面。
他干脆抬起手，把文字写了下来。
这种时候的灵感很容易流逝，也许这一秒还记得下一秒就有点模糊了，仿佛一捧变幻的光影，必须捕捉到每一个细节。
男人下了车。
他站在街头，目光落在旁边的一家花店，似乎想要往那边迈一步，后来又突然改变了主意，收回了身体。
他抬起手，从兜里拿出一部手机，看了眼显示屏上的时间。
有点迟了。男人想。
面前人行横道的路灯变绿了，他跟着人群一起走了出去。
他仿佛并不太习惯在这样的人群里，而人群也和他保持着一点距离，来到路对面的时候，男人又低头看了眼手机，然后打量了一下四周，仿佛在寻找着一个地方。
现在故事更清晰了一点。
他是来见一个人的，一个特别的人。
男人找到了咖啡店的招牌，走了过去。不远处是面包店，里面传来黄油的香气。他隔着玻璃窗，就很快看到了他来找的那个人。
和他想象中有点不一样，但是又恰到好处，仿佛那不一样的地方才是理所应当的。
那个人正和坐在他对面的人说话，仿佛有点倦怠的搅了一下咖啡，笑了一下。
他比男人之前见到的样子要稍微年长一点，头发有点乱，没有闪耀的感觉，虽然目光明亮，整个人却并不显得太过的醒目，反而因为他随意的穿着，而有那么一点点普通。
男人想起他们在另外一个地方的见面，那里有一条倒悬的天河，对方从远处走来，每一步踏在河边的芦苇上，惊起一串莹蓝色闪光的蝴蝶，猛然起飞。
和那个场景比起来，现在的这个人实在是有点普通。
男人却微微笑了一下。
他冷的时候极冷，笑得时候却更显得如同冰雪消融。
想着，他得手放进提包里面，手指碰了碰里面放着的一个画夹。
然后他向前走，推开咖啡厅的门，门口发出一阵叮叮当当的铃声，服务员走上来，男人摆摆手，径直向着桌子旁边坐着的那两个人走了过去。
银时的手停了下来。
到了这一步，他突然明白了自己在写什么。
那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仿佛作家被作品裹挟着向前走，在某一刻突然意识到了作品被定格的那个瞬间在哪里。
不在任何地方，在他的记忆里却也在他的想象里，在这个世界的过去里，却也在他固执的追求里。
高杉走到椅子旁边，抬手拉开椅子，礼貌的微微一点头。
“抱歉，路上耽搁了一点。”
他的双眼含着冰冷却灿烂的火，仿佛透过遥远的距离，落到了面前的人身上。
银时在键盘上的手指停住了。
现在这篇东西并没有什么写下去的必要了。
这并不是他头脑当中的小说，但是又确确实实是他脑海当中的东西。
不，并不是指记忆。
他突然意识到，这个场景也许一直以来就存在在他的脑海里了，也许他一直希冀着有这么一天，所以高杉当时才带来了那么熟悉的感觉。
更确切的说——
银时站起身，拿起手机，拨通桂的电话。
“喂，假发，我写过关于插画师或者画家的东西吗？”他问。
桂仿佛愣了一下，想了想回答：“没有。”然后又哈哈哈笑了起来，“怎么，有了高杉君，你还需要小说？”
“真的没有写过吗？”银时有点疑惑，“我第一篇发表的东西是什么？”
桂还真回忆了片刻，回答：“应该就是深处那篇吧？你一战成名。”
“连环杀人案的。”银时仿佛随意的说，“也对……那好像是我为数不多带恐怖要素的东西。”
“是啊。”桂哈哈哈的说，“当时我还不太看好你的推理天赋呢。”
银时点点头，说了两句其他关于插画周边的事情，放下了电话。
不对，他想，不对。
他打开电脑，搜索文档，找自己的手稿，的确没有过关于画家的小说。但是作家的本能不会出错，他不仅想过那篇小说，还真真正正的“写”过，一字一句的写过，那应该是他的第一本小说，也是唯一一本的带着感情要素的小说。
这个印象很深刻的浮现在他的脑海里，以至于他觉得自己压根没有记错的可能。
——虽然在今天之前，他似乎一直没有这个印象。直到现在，他仍然回忆不起来那篇小说的内容。
银时坐回座位上，看着电脑屏幕冷静了一下。
在这之前，他一直有一个时不时闪现的疯狂想法，他总觉得高杉和自己的意淫爱情故事的主人公有太多的相似之处，甚至千丝万缕的联系。他觉得高杉似乎也在若有若无的暗示，仿佛他是自己小说中的人物，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但是现在看来，事情却仿佛比他想象的更加古怪一点。
12
银时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看到上面高杉的名字，皱了皱眉头。
刚刚有了一个近乎玄幻的想法，相关人等就打电话进来，实在不是一个很好的时间点。
银时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起来。
高杉的声音传来：“没有打扰到你？”
银时摇摇头：“没在工作，怎么了？”
“今天的月亮很漂亮，刚才看到了，想要告诉你一声。”高杉说的很自然。
银时站起身，走到窗户边，向外看去。果然，月亮明亮，给周围的云朵带上了一层银色的亮色，显出某种异样的奇幻的感觉。
“你的头发和月光很相配。”高杉说。
银时顿了顿：“……高杉君，在网上看了什么奇怪的语录？”
高杉笑了一声：“没有，的确是这么想的。”
“我们还没有在晚上漫步过。”银时回答。
“作为一个画家，我还是有不少叫做想象力的东西的。”高杉回答。
主人公感到睫毛上有一点轻微的触觉，一愣，犹豫了片刻，还是睁开了眼睛。
对方注视着他，也没有什么被抓包的尴尬：“情不自禁。”
主人公坐起来，伸了个懒腰，看着升起的月亮，又扭头看了眼身边的人。
“没把你肩膀枕麻吧。”
“月光很适合你的头发。”对方答非所问的回答，“和阳光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主人公有点局促的咳嗽了一声，不过仗着两个人在一起也有一段时间了，反问：“什么不同？”
“阳光下我想看着你，月光下却想闭上眼睛，离你再近一点。”对方又离得进了，两个人得呼吸交错片刻，谁都没有说话。
“……那就再近一点。”主人公终于忍不住，微微闭上了眼。
银时被自己想到得事情弄得有点尴尬，靠在窗户旁边看着月光。
他脑海当中的疑惑不减，听着高杉的声音，却又总没有出息的有点心猿意马。一方面他的理性在想高杉可能瞒了他一些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必须要弄清楚，一方面感情上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事情，至少现在不是。
“我在想——给你的小说。”银时顿了顿，转换了话题。
“是吗？”高杉问，“我有资格知道剧情提要吗？”
他说的轻描淡写，银时不知道怎么心里升起了一股无名火。
想着是要试探一下高杉，这时候却又突然不想了。
“连环杀人案。”他面无表情的脱口而出，“怎么样，很有趣吧。”
这回高杉也被明显的噎了一下，沉默了片刻，提议：“你再考虑一下？”
“嗯，还在构思。”银时回答。
两个人又说了几句，月亮被云遮住了，才又挂了电话。
高杉放下手机，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眉头。银时一直似乎对他的身份有点想法，不知道为什么，今天那种让人不安的怀疑感尤其的重。
可能是表演过头了。高杉想。毕竟银时还是很聪明的。
13
银时做了一个梦。
梦里他来到了那个陌生又熟悉的世界，周围的一切栩栩如生，和他想象的很接近，却更真实。
他困惑了片刻，觉得自己清醒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这件事非常的古怪，扭头就看到高杉快步的向他走了过来。
不，也不能说是高杉，而是这个故事的那另一个主人公。
但是他的相貌明显就是高杉的样子，连冷脸勾起笑容突然融化的样子都一模一样，浑身倒不再是黑色，而是深紫色的长袍，显得有点招摇。
“久等。”高杉说。
银时并不知道这个梦里自己该说什么，就摇了下头：“你去干什么了？”
“修理了一下剑。”高杉随意的说，“前两天不是砍豁口了吗。”
银时一愣，觉得这个剧情应该是继续着自己今天晚上写的剧情。他们去龙谷溜达，结果发现了一点异变的迹象，打了起来。
“早该换一把了。”他毕竟对于剧情人设无比熟悉，随口就接了上来。
“贵。”高杉回答。
银时嘴角抽了抽，却又觉得有点好笑，忍不住笑了一下。
高杉扭头看他，也笑了一下：“昨天和龙族的谈了一下，带你去个地方。”
“禁地？”银时问。
“猜出来了？”高杉说，“龙眠草应该正好到燃烧的季节。”
银时看着面前这个高杉，一肚子的话说不出来，最后干脆顺着好奇的心思，点了点头。
虽然是意淫的作品，但是他在世界观上还是很下功夫的，这个世界真实到让他觉得就是自己进入了书里，想看一眼的心自然是有的。
高杉自然的抬手抱住了他的腰，银时稍微有点别扭，不过也就瞪了高杉一眼，两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
瞬移的感觉很新鲜，而且意外的一点不难受，银时眨了眨眼睛看着周围火焰的海洋，心中升起了无比震撼的惊叹。
想象是一回事，真正直面用火焰姿态盛放的满满到悬崖尽头的花丛，作为一个生活在科学世界的人还是被震惊到了。花朵虽然是火焰的样子，但是并不灼人，银时忍不住接近了一点，反而感到了一点凉意。
“龙眠草能够安抚龙族的神经。”高杉仿佛解释道，“对其他生物也有效。”
银时扭头看了他一眼，就发现高杉正在注视着自己。
他的眼睛中映照这面前的火焰，让墨绿色更加明显，含笑看人的样子带着罕见的温和，让人几乎无法拒绝。
也不怎么想拒绝。
银时和高杉对视片刻，有点犹豫要不要趁机放弃底线的接个吻。
高杉仿佛看出来了他的心思，离近了一点，微微抬眼和银时更加接近的对视。
“你……”银时低声。
“嗯？”高杉没有立刻回答。
“……你是高杉。”银时低声说，“是不是？”
那眼神太熟悉，更像是平时高杉看他的样子。
“是。”有点意外却也是意料之中的，高杉利落的承认了，然后低声问，“所以？”
银时抬起手，微微捏住他的下巴，想要亲吻一下对方无比勾人的削薄嘴唇，又知道现在的确不是被色诱的好时候，艰难的移开了眼睛。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
“如你所见。”高杉的目光没有离开。
银时松开高杉的下巴，转身看了看，随意的在旁边的一块洁白的石头上坐下，盘腿有点审视的看着高杉：“说吧？”
“这个世界是虚假的，也是真实的。”高杉说，“这个世界是你的，你却赋予了我灵魂。”
银时垂眸，一时没有说话。
他知道自己之前大概还是显得太怀疑了，高杉知道瞒不住，就和他摊牌了。
——可惜，明显不是真正的摊牌。
“灵魂……”银时低声说，笑了一声，“你的意思是，我创造了你，然后你又真正的来到了我的世界吗？那你之前的履历都是怎么回事？”
“有点复杂。”高杉走过来，解释道，“世界是有自洽原则的。”
“但也是应该有屏障的。”银时反驳。
“那又怎么样？”高杉笑了起来，“你把我塑造的太圆满了，又给予了我太多的特权。我是这个几乎真实世界的‘法则’，我本身就是世界的规则。”
他说这话的时候带着矜贵的骄傲，仿佛这才是他的真正面孔，和现实生活中的高杉带着点微妙的区别。
却更加的勾人。
“世界的陌生人。”银时抬头，注视着他，“是我找到了你。”
“啊，是你找到了我。”高杉的目光专注，“所以我也找到了你。”
银时注视了他片刻，对高杉伸出了手。
高杉抬起手，在手背上轻轻一吻，如同这个故事里的那个人一样，自然而流畅。
“可是你在骗我。”银时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内容却和动作不怎么相符，“我看起来像是很好骗的样子吗？”
14
银时本来没想着这么直白，看着高杉的目光，却突然没了什么试探的意思。
高杉的目光真诚不似作伪——还是说，他的作伪太过流畅，以至于自己完全看不透深浅？
高杉似乎也没有想过银时会这么说，手指和银时的交握在一起，两个人却注视着对方，互相没有想让的意思。
“我一直有一种感觉，觉得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离开。”银时最后叹了一口气，开口，“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真的是我创造出的人物，如果你真的是为了我来到了这个世界上，那么我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现在看来，我没有错，是不是？”银时说，“你就是会离开的。”
“我说过，我会一直在那里。”高杉回答，“银时，这句话不是谎言。”
“但也只是相对的。”银时的直觉终于敏锐的抓住了自己一直以来的感觉，“不是我创造了你，是你选择了我。”
“这个世界的我，我所在世界的我，还有千千万万个世界里像我的那个我，是不是？”
高杉的确没有想到银时的脑洞居然能够一下子向着相反的方向准确开启，一时没有说话，感到银时放开了他的手。
“你会一直在这里，纵贯我的一生。”银时站起身，声音有点淡漠，“但是我的一生对你来说又是多微不足道的呢？”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高杉重新开口，“这件事比较复杂。”
银时挑眉。
高杉罕见的露出点犹豫不决，欲言又止。
“那么至少和我说实话吧？”银时反问，“你到底是谁，我认识的你又是谁？”
高杉犹豫了片刻，还是回答了：“从你们的认知上来讲，我来自时间和维度之外本位世界，也是无数个世界的维序者。在这个世界上和你认识的我是我的投影，而我顺着你创作的作品打开通道，所以从某种意义上，你的确是我的创造者。”
银时不说话了。
俄而，他又问：“你叫什么。”
高杉缓缓道：“高杉晋助。”
“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名字。”银时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但这就是我的名字。”高杉回答。
银时深吸了口气，缓缓道：“高杉晋助……是我第一篇小说主人公的名字。那篇小说现在并不存在了，但是我想起来了——你借用的就是那篇小说的身份吧。”
“我不否认。”高杉回答。
“好。”银时说，“放我从这个世界出去吧。”
“这个解释真的重要吗？”高杉反问。
他的目光闪烁了一下，仿佛欲言又止。
“不重要。”银时回答，“我只是觉得我们年龄差太大，物种也不是很一样，估计不太合适，就这样吧。”
我心心念念的追求是你的幻影，即便你听到我的声音而来，这一切却也仿佛是你的一场艳遇。存在短暂并不代表着必然卑微，但是他感情洁癖，这种对方说的话真真假假他都分不清的关系实在是谈不来。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失望，说实话他和高杉认识两个月，不那么熟，也完全没到海誓山盟情深不寿的程度，但是他实在是不想和高杉说话了。
“你追不到我了。”银时想了想说，莫名心情平静了下来，“该回去就回去吧。”
他闭上眼，对自己不断的说，这不是那个世界，这只是个梦境，醒来并不是那么的难。
下一秒，银时猛然睁开眼睛。
面前是在黑暗中有点模糊的天花板。
果然，他醒过来了。
去他妈的创造者不同的世界。银时想。都是鬼话。
